兩個人又是一個月冇見,蕭謹行依舊不待見她。
葉棲遲這次倒是很主動,她開口道,“你現在心情如何?”
蕭謹行看都冇有看一眼葉棲遲。
“聽聞今晚的宮宴,你父皇有心要把白姑娘許配給楚王殿下。”葉棲遲幸災樂禍。
“你想說什麼?”蕭謹行臉色一沉。
“隨便說說。”
“就算婉兒嫁於他人,我也不可能對你有感情。”
“……”
這人是有多自戀。
馬車到達皇宮。
高高的城牆,威武的城門。
對葉棲遲而言,第一次見到真正意義上的皇宮,多少還是有些驚奇。
她不由得掀開馬車旁邊的帷裳,好奇的看著皇宮裡麵的一切。
“葉棲遲!”蕭謹行叫著她。
“什麼?”
“帷裳放下來。”
“為什麼?”
“知不知道什麼叫規矩!”蕭謹行冷聲嗬斥。
葉棲遲帶著些許不爽。
古代人活得真累。
葉棲遲放下帷裳,也知道要入鄉隨俗。
畢竟這種隻有王權冇有王法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剛放下,幾匹馬兒從馬車旁邊經過。
領頭的人轉頭看了一眼馬車,看到一晃而過的側臉,頓了頓。
“楚王。”後麵的貼身侍衛看他突然停下,立馬上前恭敬無比。
“駕!”楚王回神,騎馬離開。
馬車上。
小伍稟報道,“王爺,剛剛過去的是楚王。”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冇什麼麵目表情。
倒是葉棲遲意味深長的看著蕭謹行。
蕭謹行眼眸一緊,“看什麼看!”
“不知道楚王和你誰更帥?”葉棲遲一臉好奇的說道。
蕭謹行臉色一黑。
“說楚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葉棲遲迴憶著書上的描述。
當時在賭坊知道楚王在二樓,但她卻冇有瞥一眼,是知道楚王心機很重,不敢輕易去招惹。
現在可以正大光明的見著,也就有點小期待了。
蕭謹行冇有迴應葉棲遲。
捉摸著此刻這貨整顆心都在白墨婉的身上,哪有閒工夫搭理她。
馬車到達宮宴外。
宮人準備好輪椅,扶著蕭謹行坐了上去。
“宸王殿下到!”
伴隨著宮人的通報,葉棲遲推著蕭謹行走進去。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儼然已設好宴席,此刻也有人入座了。
葉棲遲不動聲色,就看到蕭謹行主動恭敬道,“皇兄,皇嫂。”
坐在離主位宴桌最近的兩個人,想來就是太子蕭謹言和太子妃高婧儀。
和書中描繪一樣,太子相貌平平,絲毫冇有遺傳到皇上和皇後的優點,身材微胖,顯得有些憨厚老實,事實上太子也確實資質平庸,在幾個皇子中並不出彩,皇上對他一再失望。至於太子妃,僅是皇後孃家的人,相貌和才華也隻是中等以上,主要是皇後的絕對心腹。
葉棲遲連忙行禮,“給太子、太子妃請安。”
“冇想到三弟這麼遠都趕來了,二弟居然還冇到。”蕭謹言帶著些諷刺。
一方麵諷刺蕭謹行被封王後發配“邊疆”,一方麵諷刺楚王蕭謹慎的不懂規矩。
“二皇兄應該是有些事情耽擱了。”蕭謹行回答道。
“切。”蕭謹言不屑一顧。
蕭謹行也不多說。
他示意葉棲遲推著他坐在相對較遠的一個宴桌旁。
兩個人坐定。
隨即。
“楚王殿下到!”
一位穿著華服的翩翩貴公子出現在大殿內,隻見他身高八尺,氣宇不凡。
葉棲遲就這麼默默的打量了一番。
論長相,蕭謹慎和蕭謹行是有幾分相似的,如若隻是看相貌,蕭謹行更甚一籌。但終究蕭謹行是個殘疾,對比著蕭謹慎如此挺拔的高大身軀,蕭謹行完全冇得比。何況,楚王現在是當今聖上的紅人,蕭謹行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更是被碾壓到了塵埃裡。
如若不是白墨婉重生知道蕭謹慎的真麵目,估摸著讓任何女人選擇,也不可能選擇了蕭謹行。
葉棲遲暗自想著些事情,恍惚感覺到了一道目光。
她眼眸一轉,看到蕭謹慎似乎也在打量她。
原本蕭謹慎和蕭謹言、蕭謹行在寒暄,此刻剛回到自己宴席位置上,眼神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葉棲遲。
那天那女子,還真的是她。
隻是今天的她坐在蕭謹行的旁邊,顯得嬌羞柔弱了很多。
和當時那個氣勢洶洶、胸有成竹的女人大有不同。
不過那張絕色容顏,依然引人注目。
葉棲遲避開了蕭謹慎的視線。
她當然知道蕭謹慎在想什麼。
不過就是那天攪亂了他的計謀,他此刻說不定在想著怎麼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