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離開後。
寢殿中就剩下小伍還有禦醫,以及在呼呼大睡的葉棲遲。
禦醫連忙上前去檢查葉棲遲的傷口。
看著傷口時,眉頭皺了皺,說道,“不算很嚴重。”
剛剛來稟報之人,說得王妃好像已經要斷氣了。
這麼一看,傷口不深,血也止住了,休息幾日便可如正常人一般。
“你仔細瞧瞧。”小伍此刻自然就不便去看了,他在屏風外麵,有些納悶。
剛剛他可看得一清二楚,傷口血肉模糊又失血過多,一個弱女子哪能承受得住。
“我行醫多年,身體的受傷程度一眼便知。我開些外用藥給王妃敷用,不出三日,基本就能痊癒。”
“就三日?”小伍驚訝了。
禦醫有些不爽。
他治病多年,第一次被人如此懷疑。
他收拾好自己的藥箱,從屏風內出來。
“完事兒了?”小伍問。
禦醫都不想搭理小伍了。
他直接開了藥方子給了小伍,然後就差人送他走了。
小伍就這麼目瞪口呆的看著禦醫離開。
到嘴邊的話又因為王妃洪亮的呼嚕聲選擇了沉默。
所以是他,走眼了?!
大泫國,德順二十一年。
皇宮。
層層秦磚漢瓦,紫柱金梁,彰顯著帝王氣魄,格外輝煌。
蕭謹行到達皇上的寢宮。
此刻已夜深。
蕭謹行坐在早準備的輪椅上,在寢宮門口,等待被召見。
不出一會兒,奴纔出來稟報,“宸王,陛下已等候多時。”
“有勞穆公公了。”
“宸王請。”穆公公恭敬無比,他彎腰放低姿態,推著宸王的輪椅,走進皇上的宮殿。
宮殿內。
皇上蕭湛平身穿繡著金龍的錦服,坐在硯台前抒寫著筆墨。
“兒臣給父皇請安。”蕭謹行恭敬無比,他正欲起身。
“行兒腿腳不便,不必行禮。”
“謝父皇。”
蕭湛平放下筆墨,側身坐在寢宮的龍椅軟塌上,“聽聞你今天遭人暗殺了?”
“謝父皇關心,兒臣僥倖逃過,冇有受傷。葉棲遲為保護兒臣命在旦夕。現在禦醫已趕到兒臣府上,正在救治。”蕭謹行恭敬的回答。
蕭湛平淡漠的點了點頭,開口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兒臣不知。”
“小穆子。”
“奴纔在。”穆公公連忙跪地行禮。
“把東西拿過來。”
“奴才這就去拿。”
說著,穆公公小跑步走向了旁邊的硯台上,拿起一個長條木盒子,恭敬的遞給蕭謹行。
蕭謹行打開,看著裡麵一根染血的箭,不明所以的看向蕭湛平,“父皇?”
“這是從刺客身上取下來的,仔細看看。”蕭湛平說道。
蕭謹行拿出箭認真的瞧著。
看到箭頭上最鋒利的地方,刻著一個“楚”字。
大泫國,隻有楚王的人才能夠擁有這種弓箭。
蕭謹行不敢說話。
蕭湛平看著蕭謹行的神情,開口道,“你怎麼看?”
“兒臣不覺得會是二皇兄,不說二皇兄冇有刺殺我的理由,就說二皇兄想要刺殺我,也不可能用他自己的弓箭留下證據。”蕭謹行直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兒臣愚笨,不敢輕易下達結論。”
蕭湛平冷笑了一下,把話題轉移了,“今晚叫你來,主要是關心你的身體狀況。看你無礙,朕也就心安了。另外葉棲遲救你有功,朕自當會給予獎賞。”
“感謝父皇。”
“早點回去休息,朕也睏乏了。”
“父皇早些休息,兒臣告退。”蕭謹行行禮。
穆公公連忙推著蕭謹行出去了。
他一離開。
蕭湛平就對著屏風說道,“出來吧。”
“是,父皇。”楚王蕭謹慎恭敬的走出來。
“蕭謹行還不算太蠢。”蕭湛平評價。
今日傳喚主要是試探蕭謹行有無其他心思!
如此看來,應當冇有!
“三弟從小聰慧。”
“你說是誰在陷害你?”蕭湛平問。
“兒臣不敢說。”
蕭湛平冷冷一笑,“皇後那邊,可是太心急了。”
蕭謹慎不敢迴應。
“一個月後白文武從邊疆回來,朕會在皇宮為他洗塵宴客,到時候當麵把白墨婉許配給你。”
“謝父皇。”蕭謹慎連忙跪地叩謝。
“彆讓皇後抓到你的小辮子。”
“兒臣謹遵教誨!”
蕭湛平揮手讓蕭謹慎退下。
蕭謹慎離開寢宮,臉上的表情就瞬間沉了下去。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娶了白墨婉,除開政治原因,白墨婉也是他唯一心動過的女人。
然而……這兩天他腦海裡總是浮現那天在賭坊見到的那張絕色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