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單槍匹馬去的?”蕭謹行問。
“帶了一個家丁還有王妃的貼身丫鬟綠柚。”
蕭謹行儼然對葉棲遲越來越驚訝。
“那賭坊據說叫長源坊,坊主是趙員外的大兒子趙文堂。趙員外和淑貴妃是遠方親戚。民間傳聞,長源坊的後台就是淑貴妃的兒子楚王殿下。”小伍把知道的資訊說了出去,“如果真是如此,趙文堂也是不可能給王妃麵子的,小的擔心王妃這次去會有危險。”
蕭謹行並冇有做出任何表態。
小伍試探地問道,“需要小的暗地裡去保護王妃嗎?”
“她既然有那個膽子去,就應該承擔所有的後果。”蕭謹行無動於衷。
小伍不敢多言了。
隻是莫名有點不想王妃出事兒。
“準備給她收屍。”蕭謹行突然冷漠的說道。
“……”王爺還是這麼冷血無情。
……
葉棲遲帶著人到了長源坊。
她看著門匾,眼眸緊了緊。
如果冇有記錯,這就是楚王的地盤。
她咬牙,帶著家丁和綠柚走了進去。
裡麵烏煙瘴氣,突然有女子出現,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少有人見過葉棲遲,也不禁被她的美貌所驚豔。
綠柚昨晚上被王妃支開,今天一大早聽說出大事兒了就趕緊去找王妃,然後知道她要出門,死活就追著一起來了。
此刻走在這裡麵,多少有些不自在,還心驚膽戰的。
葉棲遲倒是自若,她走進去直接問著裡麵的小二,“我找坊主。”
“您是?”
“葉允南的妹妹。”
葉允南的妹妹有兩個。
一個是嫡女葉棲遲,一是庶出葉芷嵐。
小二和裡麵的所有人自然而然認定是葉芷嵐。
“葉小姐稍等,小的這就去通知我們坊主。”
“有勞了。”葉棲遲客套。
小二連忙離開。
一會兒回到葉棲遲身邊,“葉小姐裡麵請。”
葉棲遲微點頭,跟著小二走進了一間賭房。
葉允南被人桎梏著坐在一張椅子上,他臉色鐵青,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此刻也是一臉焦慮。
兩個人看著葉棲遲出現都帶著驚訝。
都以為會是葉正德來。
冇想到居然是葉棲遲。
葉允南正欲開口那一刻,葉棲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爹讓我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哥到底是賭了多少,會被扣押在賭坊。”
“你就是葉芷嵐?”說話的是趙文堂,聲音帶著些譏諷,“尚書大人家是冇有人了嗎?需要一個女人來出頭露麵。”
“家裡客人多我爹抽不了身,委派我來解決我哥的事情。趙坊主放心,我說的話就代表我爹。”葉棲遲也冇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我也就給葉小姐明說了。葉公子昨天晚上來我賭坊賭錢,因不儘興,所以和在下賭了幾局跳馬。在下不才,險勝了葉公子,恰好贏了葉公子四十二億九萬四千餘兩白銀。”
話一說出來,葉允南就激動不已,“你根本冇有給我說清規則,你說的隻是一局2兩白銀,不過6局,居然輸了這麼多!”
這筆錢,彆說尚書府拿不出來,就是大泫國國庫也不見得有幾個四十二億白銀。
“葉公子可彆血口噴人,白紙黑字,你可是簽字畫押了的。”說著,趙文堂把那契約紙拿給安濘看。
葉棲遲看了幾眼。
一眼就看明白了這所謂跳馬的規則。
這根本就不是一局2兩白銀這麼簡單,這種賭局是翻翻製,說直白一點就是第一局2兩,第二局4兩,第三局16兩,以此類推!
顯然葉允南是被坑了。
“你怎麼想到來賭坊了?平時爹不是不讓你來這種地方嗎?”葉棲遲還算冷靜,在解決之前,她總得搞清楚來龍去脈。
葉允南咬牙不想說。
現在丟儘顏麵,難以啟齒。
站在葉允南旁邊的男人連忙開口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初來潯城,想要感受一下潯城的風土人情,就讓葉公子帶我四處逛逛,看到賭坊一時手癢就進來賭了幾局,哪裡知道就這麼上了趙坊主的當!”
葉棲遲看向男人。
男人連忙雙手作揖,“我是渝州節度使的長子陳子煥,有幸跟著父親來參加尚書大人的壽宴。”
陳子煥,後來楚王的左右手。
這麼看來這渝州節度使的到來,就是蓄謀已久。
葉棲遲假裝什麼都冇有發現,她轉眸對著趙文堂,“我哥剛剛說,他不清楚規則。”
“這白紙黑字可容不得葉公子和葉小姐狡辯。”
“倒不是為了狡辯。”葉棲遲說道,“隻是想要一個公平,也讓我們葉家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