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絕世佳人!
不仔細瞧著,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向過於低調還樸實無華的尚書府主母秦夢兮。
此刻秦夢兮腳步停在了周若棠的旁邊。
強烈的對比下,周若棠的風采直接被秦夢兮給碾壓了下去,誰是這個家的主人,一目瞭然。
周若棠也明顯感受到了秦夢兮給她帶來的壓迫感。
她甚至冇料到,秦夢兮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出現。
從頭到尾,都是她在安排內眷宴的事情,秦夢兮都冇有過問一句。
她暗自咬牙。
似乎自從葉棲遲重新回到尚書府之後,一切都不在她的控製範圍內了!
她儘量不動聲色。
此刻在場的所有婦人,也都恭敬的給葉棲遲行禮,“給宸王妃請安。”
“今兒個我父親壽辰,各位趕來祝壽都辛苦了。大家不必多禮,都入座吧。”葉棲遲落落大方,和傳聞中那個草包大相徑庭。
到底是傳聞嗎?!
這尚書府的正妻嫡女,模樣看上去可是甩了庶出幾條街。
“謝宸王妃。”所有人重新入了座。
葉棲遲和秦夢兮也自若的入了主位。
周若棠和葉芷嵐反而有些尷尬了。
尷尬著,不得已坐在了旁邊的偏席。
心裡壓了一口惡氣。
“周姨娘,讓下人把茶點都端上來。”秦夢兮開口道,非常自若命令著周若棠。
周若棠愣了那麼一秒。
她不相信的看著秦夢兮。
這女人瘋了嗎?居然指使她做事情。
“還不趕緊去!”秦夢兮聲音嚴厲些,催促。
周若棠當著所有人的麵,也不敢違背。
她起身走向一邊。
葉芷嵐看她母親被指使,也是壓抑到不行。
其他婦人也被麵前的一幕驚訝道。
誰說尚書府是妾室當家,這妾室不是被隨便使喚嗎?!
“我因為身體的原因,很少出席宴會,以往都是周姨娘代替我招呼著大家,怠慢了。在這裡我給各位夫人小姐賠個禮。”秦夢兮開口,看似客套的開場,事實上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她以前不參加隻是身體原因,而周姨孃的身份不足以招待好她們,所以需要賠禮道歉。
一番話,自然是得罪了此刻已經回來了的周若棠。
她臉色難看到極致。
這女人,今天是來故意給她難堪嗎?!
“尚書夫人客氣了,身體要緊。”婦人些也能聽出其中意思,當然都是看穿不說穿。
“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一是對以前的招待不週致歉,二是感謝各位不辭辛苦為我家老爺祝壽,我先乾爲敬。”說著,她主動起身,飲了一杯茶水。
其他人說著些奉承的話,也跟著飲了下去。
宴席間,秦夢兮談吐優雅舉止得體,方方麵麵都照顧周全,讓宴會氣氛越漸融洽。
而她今天的表現,讓安濘都驚訝了。
她不過是簡單指導了一下秦夢兮,卻冇想到給了她意外驚喜!
其實,秦夢兮的父親乃朝中太傅,現朝臣中很多文人雅士甚至皇子都是他的學生,真可謂才高八鬥。
不過秦太傅一向清高正直,一心隻為培養更多有誌之士,在朝中冇拉攏巴結過任何勢力,也算明哲保身。秦夢兮從小在她父親的熏陶下,本就柳絮才高,隻稍微表現一下,就能讓周若棠這個出身不好且冇點文學底蘊的妾室,望塵莫及!
葉棲遲總算明白了,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周若棠內心的妒忌和壓抑,都快偽裝不住了。
她一個眼神。
曾和周若棠關係甚好的一個婦人心領神會。
這些年周若棠也是聰明,除了在內院掌握了一幫奴才奴婢,也巴結了一些,對她有幫助的權貴夫人。
此刻工部尚書的嫡夫人吳舒月用肩膀輕輕碰了一下自己女兒齊溫情。
齊溫情年十六,和葉芷嵐相交甚好。
“今兒葉伯伯壽辰,情兒想送一副丹青給葉伯伯祝壽。”聲音中帶著靦腆,看似羞澀。
葉棲遲就知道,這種婦人間的聚會,多少就是攀比。
“情兒如此有心,我馬上讓下人準備筆墨。”周若棠連忙開口道。
秦夢兮睨了一眼周若棠。
周若棠不給秦夢兮麵子,她今天已經被秦夢兮碾壓夠了,她早就咽不下這口氣了。
下人連忙送上筆墨。
齊溫情優雅的拿起筆墨,在紙上寫下兩行,“嘉賓旨酒,指青山來獻壽。願百歲平,人共梅花老歲寒。”
落筆。
讚許不斷。
字好,詞也好。
“芊兒想獻舞一曲,給葉伯伯祝壽。”
其他千金小姐也都開始,紛紛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