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婉院,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餵食小鳥。
就一個側臉輪廓,也是傾國傾城。
小伍恭敬的彙報,“王爺,後天禮部尚書葉大人四十歲壽辰,葉大人特邀請您和王妃回尚書府短住幾日。”
蕭謹行推著輪椅進屋,問道,“葉棲遲死了嗎?”
“……”小伍臉露尬色,“冇有,王妃過得還很好。”
蕭謹行一個冷冽的眼神。
小伍心裡一陣哆嗦。
當初他也以為王妃弄傷了劉嬤嬤的手不會有好日子過,卻冇想到……
小伍說道,“這半個月王妃把院子重新修葺了一番,添補了許多日常用品,包括床幔、被褥、地毯等全部都煥然一新。王妃還采購了上等的絲綢添置了些衣服,購買了高檔的胭脂水粉,還重新請了廚子和園丁,平時的膳食也都是大魚大肉,極其豐富……”
小伍在蕭謹行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小。
“平時給她的銀兩很多嗎?”蕭謹行冷聲問。
不多。
都不夠王爺的十分之一。
小伍硬著頭皮說道,“王妃把王爺賞賜給她的夜明珠典當了。”
蕭謹行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
小伍低垂著頭,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在他知道王妃做出這種事情的時候,都不由得為她捏了一把汗。
王妃的膽子可真肥。
“通知葉棲遲,明天一早出發去尚書府!”蕭謹行命令。
“是,王爺。”小伍恭敬無比。
心裡捉摸著,王爺肯定又在想什麼陰招暗殺王妃了!
春暖花開,春意盎然。
院子裡麵因為重新修葺了一番,園林景觀惟妙惟肖,彆有生機。
葉棲遲和下人們在踢毽子。
小伍來稟報明天要去尚書府的事情,看到小院子裡麵這麼其樂融融的畫麵,差點冇有驚掉下巴。
這王妃,怎麼越看越讓人匪夷所思。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有事兒?”葉棲遲擦了擦汗水。
雪白的脖子露在外麵。
如此不拘小節的樣子,讓小伍臉一紅。
他連忙跪地行禮,眼神也不敢亂瞥,“王妃,王爺說明天一早回尚書府,您父親大人後天生日,會回去短住幾日。”
“知道了。”葉棲遲應了一聲,很淡定。
綠柚不淡定了。
她此刻因為踢了毽子臉蛋也是紅撲撲的,她興奮道,“明天真的可以回尚書府嗎?王妃出嫁這麼久,還一次都冇有回去過。”
原文中。
葉棲遲真的是嫁出去之後,就再也冇能回去了。
她死的訊息傳回尚書府的時候,秦夢兮就一病不起,直到葉家滿門抄斬,才結束了她悲涼的一生。
葉棲遲想到這裡,心裡不免產生了一絲憐憫。
自從成為了葉棲遲,很多事情就似乎能夠感同身受了。
翌日辰時。
葉棲遲勉勉強強吃了點早膳,就被催著出了門。
綠柚攙扶著她坐進了馬車。
馬車內。
蕭謹行已經坐在了正中間的位置,他身穿靛藍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如墨的頭髮束起戴著頂嵌玉小銀盤,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儼然就是一位豔麗貴公子。
半個月冇見。
這瘋批居然一點冇變,還是這麼帥。
葉棲遲自若的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
蕭謹行似乎看了她一眼。
看著她穿著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簡潔大方的款式,卻一眼就能看出高檔的布料以及精緻的裁縫。
這女人穿得好,氣色也好。
賣了他的夜明珠,這半個月日子過得不錯!
兩個人各懷心思,誰都冇有主動開口。
馬車往尚書府去。
說來也真的是有些諷刺。
堂堂宸王府邸,卻在郊區偏遠的位置,去尚書府反而要往城裡的方向走。
馬車趕了半天的路,纔到達禮部尚書府。
輝煌的大門口處,葉棲遲的父親葉正德和正妻秦夢兮以及妾室周若棠,還有妾室所出的一兒一女葉允南和葉芷嵐,當然少不了家裡的無數仆人,恭候與此。
葉正德上前,親自為他們掀開馬車前的帷裳,行禮道,“王爺王妃一路奔波,辛苦了。”
“讓嶽父大人久等了。”蕭謹行顯得很客氣。
“王爺和王妃能夠親臨寒舍小住幾日,是微臣的榮幸。”
“都是一家人,還請嶽父大人不要太拘禮。”
“是。”葉正德依舊不敢怠慢。
小伍和另外一個隨行侍衛扶著蕭謹行下的馬車,綠柚扶著安濘。
蕭謹行坐在了輪椅上。
小伍推著蕭謹行,和葉正德走在前麵。
葉棲遲跟隨在蕭謹行側後邊。
其他人也都浩浩蕩蕩的跟著進了尚書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