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看上官卿,人確實是她殺的,但看不到她拿什麼東西殺人?隻見她一隻手指向林建,殺人的武器應該就藏在她的長袖下。
“上官卿,你好惡毒!”林易撿起地上的劍,指著她渾身顫抖。
“對啊!我就是這麼惡毒,所以你們最好不要來惹我。”上官卿話是對林家人說的,但眼睛卻看向上官柏和厲美珠。
這兩個人是殺死原主的罪魁禍首,但她不會一下子就弄死他們的。
“鏘!”地一聲,林易隻覺手臂一麻,手中的劍被另一把長劍擊落。
厲北墨和淩風馳馬來到,勒住韁繩。
“嘶——”馬兒嘶鳴。
“拜見靖安王爺。”除了上官卿,程家的人全都跪下見禮。
厲北墨飛身下馬,快走幾步把程英扶起來,“嶽母大人快請起。”
“靖安王,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林繼宗悲憤交加道,“上官卿殺了本侯的兒子,本侯要整個程府為我兒陪葬。”
“是嗎?”厲北墨緩緩轉身,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眼裡殺氣驟聚。
“林家的死士!”
“是又如何?靖安王,你看清楚了,是程家人殺人在先,本侯豈能容他。”林繼宗一生目中無人慣了,根本不把一個廢太子放在眼裡。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程家人就該伸著脖子,等著你林家的人來砍?”
厲北墨一步步走到林繼宗麵前,突然踹出一腳。
“啊——”
林繼宗直接飛出去,撞在身後的人群中,接著一陣哀嚎。
“父親…”林易連忙跑過來,卻把厲北墨一個拂袖逼退。
身形一移,一隻黑靴踩在林繼宗的臉上,碾磨了幾下。
“在本王麵前自稱本侯,這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林家人果然居心叵測!”厲北墨的聲音不大,卻冷得令人膽顫。
“王爺饒命!”
林易雙膝一軟跪地上,他知道厲北墨真敢殺了父親,“微臣知道錯了,求王爺大人大量,放過父親這一次吧!”
“嗯,那林建之死是怎麼一回事?”厲北墨腳移到林繼宗的脖子上,“想好了再說,不然,本王萬一一個腳滑,明遠侯的脖子說不定就斷了……”
“王爺腳下留情!”林易跪趴地上,用力磕頭砰砰響,“微臣知道錯了,微臣這就帶父親和弟弟離開,從此與程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他知道,今日想除掉程家是不行了,本想程家是好拿捏的,冇想到卻反而吃了大虧,隻能先嚥進肚子裡。
上官卿看著這個男人,不愧是戰場上殺出來的,每一次的出場,氣場的氛圍就冷凝到令人壓抑。
“你說什麼?本王耳力不好聽不清楚。”厲北墨腳下稍一用力,疼得林繼宗嗷嗷直叫。
林易心裡恨得直咬牙,這個厲北墨一定是故意的,他弟弟死了,父親還被踩腳底下碾壓,他們林家何時受過這樣欺辱?
今日之仇他記住了,來日定要加倍奉還!
“微臣再也不敢了,今日之事都是微臣的錯,求王爺放父親一條生路!”
“哼!”厲北墨這才收回腳,嫌惡地在地上擦了擦,好像被沾上不乾淨的東西。
林繼宗被人攙扶起來,整個人頹敗麵如死灰。
想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豐晉國,他就是第二個皇帝,今日竟然被人當眾踩著臉碾壓,這份屈辱,隻有殺了厲北墨,上官卿與程家,才能洗刷今日之辱。
厲北墨轉身,看到林建額頭上的致命傷,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好強勁的力道!
他剛纔也聽到那清脆的聲音了,然後林建就倒地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