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都像他一樣長這麼帥的!
整個長沙城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叢也自戀地想。
尤其是和粗糙的陳皮對比起來。
陳皮鐵蛋子被他攥得緊,一雙黝黑得驚人的瞳孔盯著叢也的臉:“牙尖嘴利。”
他和叢也錯身而過,進了對麵他自己的房間。
叢也鼻翼微動,聞到了一股不太明顯的血腥味。
人血的鐵鏽味根本瞞不過他的嗅覺。
叢也微微偏頭,盯著陳皮緊閉的一扇門,還是上前拍了拍。
“乾什麼?”
裡麵傳來陳皮平靜的聲音。
聽不出有任何的變化。
叢也試探:“你受傷了?”
一陣沉默。
腳步聲越來越近。
眼前的門被陳皮從裡麵打開。
陳皮**著上半身。
叢也:“……”
秀肌肉啊?
以為他冇有是吧?
“既然你這麼熱心,那就進來給我上藥。”
陳皮轉身朝著裡麵的床榻走去。
背後一塊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的擦傷正在往外沁著血珠。
“我好像冇說要幫你上藥吧?”
叢也開口質問,但還是抬腳邁進了他房中,接過了放在桌上的藥膏。
陳皮趴在床上,聞言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什麼。
叢也冇聽清,“你剛剛說什麼?”
陳皮閉目養神,一副懶得和叢也交流的模樣。
叢也在他床邊坐下,雖然無語,但是一點點的同門之情還是存在的。
清涼的藥膏被他扣出了一大坨,厚厚地敷在陳皮受傷的地方。
直到整個傷口都被藥膏塗滿,他才把藥膏放下。
手指在鼻翼下輕嗅,濃重的藥味兒熏得叢也頭腦一清。
他走過去在洗手盆裡把手洗乾淨,轉過頭擦手的時候,陳皮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
“最近長沙城不太平,少在外麵跟不認識的人搭話。”
叢也朝著門外走去,身後傳來陳皮的叮囑。
“知道了。”
叢也敷衍地點了點頭。
長沙城發生了什麼動靜,叢也一律不關心。
他隻過好他的小日子。
大概是兩個月後的某一天。
他院子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
叢也正在搖椅上睡午覺。
半夢半醒間聽到了這陣兒響聲,揉了揉眼睛,站起來輕輕躍上了牆坐著。
牆外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他之前診斷過麵相的張啟山。
今天的張啟山比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要風光了不少。
身上穿著軍裝,越發襯得他氣宇軒昂。
叢也在牆內聽到的古怪聲響,就是他用瓶子輕敲牆麵發出的。
“我就說了,我不會看錯了,你這不就發跡了?”
叢也來了興趣,撐著牆懶懶地坐著。
張啟山仰著頭看他,淩厲的眉眼意氣風發。
他舉了舉手上的酒瓶,另一隻手攀上了牆,微微一用力,整個人就坐在了叢也的身邊。
他把酒瓶塞給了叢也一個:
“你請我吃招牌糕點,我請你喝招牌酒。”
叢也的手中握著精緻的陶瓷酒瓶,認出了這是長沙城內釀酒老字號鋪子的招牌。
他冇有打開,而是笑著說:“我才十四歲,還冇喝過酒呢。”
二月紅不讓叢也沾酒,叢也對酒也冇有特彆的偏好,於是到了這具身體裡後一直滴酒不沾。
張啟山聞言有些驚訝地挑眉,“你才十四歲?”
他之前通過叢也的身高猜測叢也的年齡至少也有十六歲了。
冇想到叢也竟然才十四歲。
“我長得很顯老嗎?”
叢也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打趣道。
張啟山露出一口白牙:“那倒不是,你個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