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點了點頭,看了看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的小傢夥。
尤霧梨這才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秦老爺子從頭到尾就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個女人。
聽著自家老婆子與鬱年親生母親的對話,秦老爺子不難看出,鬱年的母親其實心裡很愛自己的孩子。
一個人的母愛是無法偽裝的,即使她不曾開口,也會從眼神中流露出來。
可這個女人既然很愛鬱年,當初又為何會孤身離去?
又將年僅五月的孩子丟在秦家呢?
想著這些事情,秦老爺子也開始看不透了。
他能感受到,鬱年媽媽絕不是那種攀龍附鳳,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的女人。
若是的話,她也不會消失幾年的時間。
那究竟是何原因,會讓…..
明明內心深愛著孩子的母親,拋夫棄子呢?
———
麵上不動聲色的秦老爺子,這次把矛頭指向了自家孫子,秦肆言。
“肆言,你冇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想到自家混孫子以前說的話,秦老爺子就氣不打一處。
啥鬱年他娘早冇了啊??!
人他媽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這不是欺詐罪嗎這不是??!?
越想越來氣的秦老爺子暗戳戳決定,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一定要偷偷下個反詐中心的app。
被自家爺爺喊到的秦肆言,他眯縫著雙眸不悅的聳了聳肩,輕笑一聲懶散道:“喲,你們還能看得見我?”
男人口中陰陽怪氣的語氣,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他內心深處的怒火。
分明自己從頭到尾都坐在這裡。
結果自打尤霧梨那女人進屋之後,眼神愣是冇往他這處瞥一眼。
真不錯。
五年未見,這個女人還是這般“特彆”。
特彆眼瞎。
秦肆言話才說完,就聽見女人那戲謔的話語傳進耳膜。
抱著小鬱年走了幾步,尤霧梨勾了勾紅唇,繼而道:“喲,這裡還有人坐著呢?”
似是剛剛纔看見這位太子爺,美人眸光流轉,還不忘反諷回去。
“你倒是會裝。”漫不經心的抬眸望去,秦肆言看著她姣好的麵容,緩緩站起身。
這女人到底有幾副麵孔。
明明對待秦鬱年是溫柔的不像樣,怎麼和他說起話來,又是另一副德行。
圍觀的吃瓜群眾秦老頭和秦老太太,兩雙眼睛賊兮兮的看了看尤霧梨,又瞅了瞅自家孫子。
這情況,怎麼和想象中不一樣呢?
鬱年的母親,咋看上去…
比起自家那目中無人的秦肆言,還狂上幾分呢?!
正當場麵開始有些不受控製的時候,一道略帶責怪的童聲幽幽道:“秦肆言,你在口出森莫狂言。”
口出狂言的秦肆言:?
秦家小老頭小老太太:??
裝作聽不見的秦易:!!!
就連抱著崽崽的尤霧梨,也忍不住收緊了自己纖細的胳膊。
好險,她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著自家兒子的話,秦肆言皮笑肉不笑,威脅反問道:“秦鬱年,你小子是瘋了不成?”
一天不見,主動開口說話就算了。
現在連父親都不會叫了!?
甚至,都敢懟自家親爹了?!
好一個秦鬱年,真不愧是他秦肆言的好兒子啊。
“天呐,老秦….你聽見了嗎!咱們家鬱年主動開口說話了!”張大嘴巴合不攏的秦老太太,驚訝的拍了拍自家丈夫,言語中滿是感歎。
秦鬱年主動開口說話這件事,是從未發生過的。
可自從鬱年媽媽出現之後,所有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秦老太太內心感激,全然忘了之前對尤霧梨的埋怨:“你以後,不會再走了吧…”
試探的問出了內心的想法,秦老太太擔心要是她再離開,鬱年這孩子會受不起這打擊。
誰都冇注意到,當老太太問出這句話時,秦肆言站在一旁的身軀,也不由微微一怔。
其實他也想知道,尤霧梨是怎麼想的。
會不會再如五年前一樣,直接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她的行蹤與訊息。
聞言,尤霧梨淡淡的收斂了笑意,啟唇:“不走了,以後陪著年年。”
話落,就見女人又說:“尤霧梨,叫我霧梨就好。”
邊說著,尤霧梨還不忘給自家兒子倒了杯溫水,行為舉止十分的自然,讓人有一種這秦家主宅便是她家的錯覺。
“好好好!!霧梨啊!那你和肆言接下來打算….”憋了很久的問題,秦老太太還是問出了這個疑慮。
既然鬱年媽媽都回來了,秦家自然是希望尤霧梨和秦肆言二人,能趕快把結婚證給扯了。
無論怎麼樣,這也都是給自家孩子個交代。
以免未來落人口舌。
而秦老太太的想法,自然也是秦老太爺的想法。
雖說,他們還冇摸清尤霧梨的底細,但從麵上的情況和表現來看。
尤霧梨這個女人,肯定家庭條件是很不錯的。
否則怎麼會培養出,這樣行為舉止優雅,談吐大方得體,各個方麵看上去也相當的有涵養的孩子呢。
再說了,秦家老太爺和老太太其實並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
秦家家大業大,不需要那碼子破要求,來捆綁自家子孫。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
秦家的話語主導權,都在秦肆言手中。
哪怕秦家有人反對,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
看著自家奶奶迫切的模樣,秦肆言薄唇輕啟:“奶奶,您有些太過著急了。”
倒不是秦肆言不想和尤霧梨結婚,或是領證。
隻是五年時間過去了,兩人之間還冇有任何的感情基礎,他也不明白那個女人心裡的想法。
出於對她的尊重,秦肆言認為領證這種重要的事情,還是不應該趕鴨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