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事實擺在了眼前,秦羨白還是要以防萬一,得到秦肆言親口的答案。
“我覺得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回答了一句,秦肆言覺得尤霧梨是這小子的叔母。
但尤霧梨承不承認,他就不知道了。
兩個人之間冇有任何感情基礎,他所覺得或是認定的事情,在那個女人麵前往往派不上什麼大用場。
至少目前看來,秦肆言對尤霧梨其實是有些興趣的。
這可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好感。
也不能這麼說,嚴格意義來說早在五年前,他一瞥驚鴻的那一刻。
秦肆言就盯上了那個女人吧。(隻不過盯上也冇用。)
身為還算瞭解自家小叔的秦羨白,當即就秒懂了男人話裡的內涵。
小叔的意思是,他覺得尤霧梨是叔母。
可霧梨姐姐,似乎還冇有承認?
而且,他怎麼覺得小叔和叔母兩個人,看上去不是很熟的樣子?
似懂非懂的踮腳看看屋外的情況,站著的秦羨白好似隱約能看見,屋外秦鬱年那崽子的黑腦殼。
“小叔,霧梨姐姐她在門口呢,你不出去看看嗎?”秦羨白循序漸進的開口誘惑,他也想出去看看。
話落下的那一秒,客廳的氛圍瞬間冷了下來,溫度低到了一個極點。
“霧梨姐姐?嗯?”冷冷的嗤笑了一聲,俊美男人的語氣中充滿陰鷙氣息。
秦羨白這小屁孩膽子可真是肥了,這是知道自己和尤霧梨關係一般,索性連叔母都不叫了?
霧梨姐姐?
輪得到這臭小子喊?
喊的那麼親昵,是當他這個孩子的父親死了嗎。
背後好似有冷箭襲來,抖了抖身軀的秦羨白吞嚥了一下口水,“小叔,你聽我狡…啊不…解釋。”
這似曾相識的情節,秦羨白怎麼覺得在哪裡發生過這一幕。
隻是當事人,從彆人變成了自己。
不冷不熱的輕嘲著,“怎麼不叫我肆言哥哥?”話裡話外都對秦羨白的不滿。
怎麼不叫他肆言哥哥??
就衝這個稱呼和語氣,哪怕是給秦羨白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就怕今天叫一句肆言哥哥,明天就見不到日出的太陽。
秦羨白後悔莫及的想抽自己倆大嘴巴子,他怎麼就當著秦肆言的麵,不小心喊出心聲了:“小叔,我錯了!”
他錯了,下次一定不當著小叔的麵這麼叫霧梨姐姐。
以後一定,等確保小叔不在身邊了,他再喊!
“好的,羨白弟弟。”漫不經心的緩緩起身,男人磁性清冽動人的嗓音,殺人於無形中。
叫的秦羨白,那叫一個臉色蒼白。
腦子裡捋了捋幾千個理由,想轉移話題快點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麵上對這件事情毫不關心的樣子,秦肆言的語氣之中隱藏著微微的情緒:“說說吧,你是怎麼認識尤霧梨的。”
還冇開始轉移話題,便草草以失敗告終,秦羨白認命般哽咽:“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要不小叔,我們…”下次再說吧。
話還冇說完,就被自家小叔言辭拒絕了這個提議。
“那你就長話短說。”秦肆言現在是真覺得,自家侄子在學校和人起衝動,是理所應當的活該了。
連他都莫名有一種,想給這小屁孩“哐哐”兩拳頭的衝動。
憋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少年猶豫不決道:“當時大概事情就是那個麼情況,具體事情是什麼情況呢…其實還得看情況…”
小嘴巴叭叭了半天,秦肆言這下也看出來了,這小傻逼壓根就不打算說是怎麼認識尤霧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