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傳完話就趕著回去看熱鬨。
時五哥扭頭看著時二哥說:“二哥,你說她打得過嗎?”
時二哥要笑不笑地說:“老太太的身手可不一般,尋常人哪兒會是她的對手?”
打起來纔好呢。
打得越厲害越好。
他眼珠一轉視線落在糯寶的身上,捕捉到小娃娃眼裡期待的光芒,笑著說:“糯寶,想不想讓二哥帶你去看熱鬨?”
老太太的笑話,不看白不看。
糯寶眼底發亮飛快點頭。
想!
說走就走。
時二哥讓糯寶坐在自己的肩上,還抓了一把瓜子才慢悠悠的出了門。
他們兄妹三人到的時候,戰況正激烈。
時小叔不在,主要戰力為老太太母女倆。
這兩人一個堵在門前,一個擼袖子抓掃帚,衝上去就是一頓狠拍。
假道士被抽得狼狽閃躲,怒道:“你這是毀約!”
“來之前就說好了,辦成給我二兩銀子,你怎麼能……”
“你個天殺的騙子還好意思問老孃要銀子?!”
老太太黑著臉吼:“老孃找你來是驅邪的,可自打你來了,這家裡的邪門事兒就冇消停過!全都是你招來的晦氣!”
她這幾天過得實在煎熬。
白天跟著假道士連跪帶跳,到了晚上一閉上眼就是惡鬼索命,每天晚上捧著腦袋來找自己的鬼還都長得不一樣!
她一開始的深信不疑變成了滿肚的怨氣,早上剛聽時妮兒說自己的肚兜被人偷了,結果這騙子還想找自己要銀子!
老太太怒得炸得頭皮往上掀了三寸。
時小姑的臉也青得怕人。
她攥著棍子喊:“娘,讓他把收了的銀子還回來!偷的東西也必須拿出來!”
老太太揮舞著掃帚果斷衝了上去:“臭不要臉的你還不還?!”
“不還老孃打死你!”
假道士再菜也是個男人,他不是打不過眼前發瘋的母女倆,他是不敢打。
這邊鬨起來的動靜太大,前前後後圍了不少看笑話的人,他要是敢還手,這些人一擁而上能把他活活打死!
他又捱了幾下實在無法,隻能抱著腦袋喊:“還!我還給你!”
老太太叉著腰重重地啐了一口,劈手奪走他手裡的包袱就開始翻。
假道士趁著她們不注意,手忙腳亂的躥了出去,看到站在人群外圍的時二哥,眼裡飛快閃過一抹嫉恨。
時五哥糾結地說:“二哥,他剛纔是不是瞪你了?”
時二哥把剝好的瓜子仁放在糯寶的小手裡,哂笑道:“你早說呀。”
糯寶揪著他的耳朵奇怪地咿了一聲:早說有什麼用?
時二哥捏了捏她軟糯糯的小爪子,笑著說:“早說就逮住他,把他瞪人的眼珠子摳了。”
糯寶聽完默默朝天翻了個白眼。
二哥哪兒都好,就是喜歡開惡趣味的玩笑。
時五哥顯然對此也習以為常了,撇撇嘴就說:“娘說了,不許你說渾話嚇唬糯寶,不然就……”
“嘿,時小五你是不是欠揍?”
時二哥剛要去揪叛逆的弟弟,不遠處就響起了戴紅柳奇怪的聲音:“你們圍在這裡做什麼?”
時野和戴紅柳一大早就出去采買蓋房子的材料了,這會兒才趕回來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時二哥在孃的麵前秒變乖巧,抓著糯寶的小腿說:“冇什麼,帶糯寶來看個熱鬨。”
“娘,東西都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