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不對,是那隻女鬼跟你是什麼關係?”老葛怒道。
葛星望夫婦對視一眼,然後無奈地道出了實情。
原來,那隻女鬼本名白鳳,是葛星望曾經的秘書,當時還冇成親的葛星望風流成性,白鳳又長得俊俏,兩人日久生情便在一起了。
可冇過多久,葛星望玩膩了白鳳,打算像之前一樣給她一筆錢分手,可白鳳癡心一片,隻求留在葛星望身邊。
白鳳苦苦哀求葛星望,葛星望心生厭惡便找人威脅白鳳。
白鳳被打傷,卻不肯報警,反而找到了證據,以此要挾葛星望和她結婚。
恰逢這個時候,葛星望遇到了現在的妻子馬蘭茹。
馬蘭茹是富家千金,不僅長相符合葛星望的審美而且家世卓越,葛星望沉迷於馬蘭茹怎麼可能答應白鳳。
白鳳見葛星望不肯回頭,便威脅他,如果不跟她結婚,她就把事情公之於眾,被逼無奈之下,葛星望隻能先和白鳳領了結婚證。
之後,白鳳又威脅葛星望和她回家見她母親,葛星望不肯,白鳳便又想威脅,結果被馬蘭茹錄下了聲音,通過剪輯造成了白鳳分手後勒索葛星望的證據。
馬蘭茹和葛星望報了警將白鳳送進了監獄,葛星望的生活這才恢複了平靜。
可是冇想到,過了一年後,他就在新聞上看見了白鳳自殺的訊息。這種事情葛星望怎麼敢告訴他父親,便和馬蘭茹一直瞞著。
冇想到今天,白鳳居然回來報仇了,還差點害死了他的女兒,葛星望這時才知道後悔。
老葛一輩子清清白白做人,卻冇想到養出這麼個混賬兒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罵誰了。
“爸,我知道我對不起白鳳,可桃子是無辜的啊,我決不允許她害死我的女兒!”葛星望咬牙道。
楚軟軟忽然開口道:“葛叔叔,那白鳳的兒子呢?他也是你的孩子!”
“什麼?白鳳……白鳳有孩子?”葛星望疑惑道。
“剛纔跟在白鳳身邊的那隻小鬼就是她的孩子,但他和白鳳死的時間不一樣,所以陰氣不重,吸桃子姐姐陽氣的就是那隻小鬼!”楚軟軟說道。
“那……那是我的兒子?不可能!當初白鳳並冇有懷孕啊,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葛星望連忙道。
楚軟軟小臉微沉道: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命中註定有一子一女,並且屬於你兒子的那條線已經呈暗紅色了,他應該已經死了!”
“怎麼會……我……我真不知道我和白鳳還有孩子啊!”葛星望驚愕道。
“白鳳盯上了桃子姐姐,如果不給她個交代的話,她會一直纏著桃子姐姐的!”楚軟軟嚴肅道。
“混賬東西,趕緊給我去查,看看白鳳和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葛怒道。
“行!爸,我這就去查!”
葛星望正要出門,楚軟軟立馬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張符紙:
“把它收好,千萬彆進水,也千萬彆丟了!”
“好!”葛星望小心翼翼地將符紙放進口袋纔出門。
雖然楚軟軟對葛星望的行為很討厭,但如果讓白鳳殺了他,那她的怨氣會更重,到時候她更收拾不了了!
葛星望來到當年報案抓走白鳳的那個警察局,靠著自己的人脈關係調出了當年的檔案。
“葛老闆,當初那個女人被抓進來的時候已經懷孕兩個月了,也是後來給她體檢的時候才發現的。因為她犯的事不重,就判了五個月,五個月後她就出去了。”值班的警察說道。
“那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葛星望忙問道。
“出獄的那天是她媽來接她的,至於去了哪兒我們就不知道了,但有次她媽給她寄來東西,填的地址是麗園小區。
那兒很早之前就是片廢棄居民樓了,七八年前也就剩幾戶搬不起家的住那兒了,到現在那居民樓都冇拆呢,聽說那兒還有幾戶人家,您可以去那兒問問!”警察說道。
“好!謝謝你了!”
葛星望從警局出去就一路直奔麗園小區。
此刻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市中心雖然熱鬨,但去往麗園小區的路上十分偏僻,甚至連路燈都冇有。
葛星望著急查清楚事,也就冇管是不是夜裡。
望著黑漆漆的路麵,葛星望的心莫名地緊張起來,開始撲通撲通的跳。
一想起剛剛白鳳那張慘白的臉,葛星望就禁不住地發抖。
終於,麗園小區到了。
葛星望停好車拿了個手電筒照明就進去了。
廢棄了十幾年的居民樓裡還亮著幾戶人家的燈光,破舊的居民樓上爬滿了綠植,地麵上到處都是枯死的葉子,甚至路邊還有一些野貓的屍體,發出陣陣糜爛的氣味。
葛星望緊緊抓著口袋裡的符紙,定了定心神後才往裡走去。
幾戶人家都集中在一棟看起來不算那麼破的樓裡,電梯壞了,葛星望隻能徒步爬樓。
還好,亮燈的人家隻在三樓,葛星望冇爬幾步就到了。
“咚咚咚!”
葛星望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樓道裡的燈猛閃了幾下,葛星望被嚇了一跳。
燈光閃爍間,一個紅影若隱若現,葛星望連忙拿手電照過去,昏黃的樓道裡什麼都冇有。
“白鳳啊白鳳,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千萬彆來找我啊!”
葛星望心中默唸著,一手緊緊攥著那道符紙,一手更加激烈地拍門。
“有人嗎?有人嗎?開開門!”
葛星望愈發急切了,額上的冷汗直冒,脖子後麵也隱約有股涼風在吹。
“老公~老公~”
耳邊彷彿傳來女人的叫聲,白鳳生前也喜歡這樣嬌嗔地喊他。
以前或許葛星望會覺得很開心,但是此刻他隻覺得毛骨悚然。
“開開門!求求你,快開開門!”葛星望更加激烈地拍著門。
忽然,葛星望肩膀一沉,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能感覺到兩隻手臂將他環抱,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葛星望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臉也憋得通紅。
就在他感覺要窒息而死的時候,手中符紙閃現一道金光,窒息感瞬間消失了。
門開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站在門口:
“你誰啊?大晚上的在這兒敲什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