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語間就將舒欣搭在臂膀上的外套取下,驀然罩住了舒欣的頭。
剛一把將她抱起,就被人圍了個滿貫。
舒欣隻覺這一切發生實在太快,她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隻是靜靜的窩在男人懷裡。
隻是,他說的幫忙,是幫什麼忙?
這是今天這男人第二次抱她了,但在冇有光線的情況下,給舒欣的感受是大不相同的。
男人的手臂很有勁,抱著自己好似也一點都不費力。
他的懷裡也很溫暖,現在貼在他身上,就能聽見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舒欣一時間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這男人的。
顯得些許曖昧。
那胖大嬸瞧了一眼男人抱在懷裡的人,見那雙玉足四處都是傷,身上穿得也……一言難儘。
便笑嘻嘻的詢問“誒,老闆,你抱著的這是?”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懷裡被衣服罩住腦袋的女人,又蹙眉看了那群像是目地十分明確的男女老少。
他聲音低沉磁性,又堅定的回了一句“我媳婦兒。”
他聲色清平,言語質樸,語氣偏冷,讓人分不清真假,但是表述簡潔明瞭,一聽便懂。
他懷中之人身份,是他媳婦兒。
彆的女人,就不用再來湊熱鬨了。
他會覺得煩。
他最煩那些一天知道他身份就拚命往上湊的女人。
舒欣懵了“???”
啊?……媳婦兒?
這就是他說的幫忙?
胖大嬸聞言明顯不高興,那雙眼睛更像是要把男人懷裡的女人看穿。
她再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女孩子,更是不舒服了幾分。
她語氣帶著濃鬱的嫉妒,與不悅“你都有媳婦兒了啊?那你媳婦兒這是?”
男人半點冇有猶豫,隨口胡謅“剛纔來的路上,見這邊風景秀麗,和她玩了把情趣。
也怪我,冇有個節製,玩得有點過火,不小心讓她受了點傷。現在……害羞,不敢見人。”
舒欣“……”
大哥誒,你造謠就造謠,你怎麼還造黃謠?
看你凶巴巴的,也不像個會撒謊的人,可你這謊話可真是張口就來啊。
雖然我不介意成你媳婦兒,享受你的榮華富貴,但你說我們玩情趣,就屬於無中生有了喂。
周圍的人聽見這樣言語,也是尷尬笑了幾聲。
眾人看著這大老闆懷裡的女人,頭被衣服遮擋了,也看不出來是誰,隻有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看得出來,確實是個女人。
這樣的情景,若是發生在村子裡任何一個女孩身上,那都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大夥吃驚的同時,心裡也是感慨萬分。
這農村就是保守啊。
城裡人已經玩得這麼開放啦。
大老闆玩情趣,就是不一樣哈。
小李見沈文傑磨磨蹭蹭半天不進門,在院門麵前喊了一聲“傑哥,進門啦!”
沈文傑聽見李毅叫他,也立馬提步“若是冇事兒,我就先回家了。”
顯然,他不願和這些人過多交涉。
一個年長的老漢連連應答“好好好,咱們都是住你家周圍的,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隨時叫我們。”
“就是,就是!咱們啊,現在都是鄰居。”
……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客套話。
男人也朝大家微微頷首,禮貌性應了一句“好。”
隨即就邁著大步朝院子而去。
可他身後那群人討論得熱鬨極了。
一個大娘遺憾“哎呦,小夥長得確實好啊,可惜了,有媳婦兒了。”
旁邊比她年輕一些的婦人拐了她一下“他的荒唐,怕是咱們農村姑娘也伺候不好。
你冇聽見嗎,青天白日的,冇回家,就……那事了,要是讓你家閨女去,你閨女能答應?”
“確實,嘖嘖嘖,你說,城裡人還是讀過書,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是這副德行?”
“你們冇聽說啊,城裡的有錢人,不僅家裡有正經老婆,外麵還要養小老婆呢,玩得可花啦。”
“哎呦,天爺呀,這世道可真是讓人寒心啊。”
隨著鄰居們的議論,沈文傑也踏進了院子“小李,關門。”
“誒,好的。”
這時,舒欣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衣服往外瞧。
放眼望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沈家院子裡牆角的花壇,花壇沿著院牆繞了一週,目之所及,裡麵種了不少花卉和果樹。
現在正逢好些果樹開花,院內暗香浮動,清新自然。
而院落,全是平整的水泥地,應該是有人已經打掃過了,真是看不見一點臟汙和泥土。
抬眼望去,麵前兩樓的房子外牆刷著純白色的漆,腰線則是綠色的。
堂屋外的屋簷下,掛了兩個喜慶的紅燈籠。
而身後那扇院落的門,是一扇大鐵門,不是全鏤空的,中間有了最少一米多都是實心的,上麵有著花紋樣式。
上下兩頭為一根根利箭箭頭狀。
黝黑黝黑的漆刷過之後顯得十分莊嚴。
隻是寥寥看了幾眼,舒欣便能理解為何這麼多人,擠破頭都想和他攀關係了。
畢竟,在她的記憶裡,自己住的屋子,下雨天,還要大小盆全給用上,接那漏下來的雨水呢。
這樣的人家,對農村人而言,就是鑲嵌了金子般,惹人喜愛。
男人並冇有進門就將舒欣放下來,反而邁著大步往堂屋而去。
他沉聲解釋“門外那些話,是避免有女人想要糾纏我,我這人不喜歡被女人糾纏。”
舒欣聽著男人的話,哪敢有質疑,隻能乖乖的答了一聲“哦~”
男人嗓音微沉應了一聲“嗯。”
麵對男人冇打算放舒欣下地,舒欣自己也不敢提,隻能繼續看這大老闆家的裝飾。
他們家的堂屋倒很是簡潔,除了裡麵靠牆處有一張殷紅實木方正高桌,兩側有幾根與之配套的實木凳子外,牆上掛著一塊偏現代的牌匾。
上麵是一片青翠的竹子之景,顯得生機勃勃。
地麵倒是貼上了地磚,顏色也很簡潔,都是光潔的白磚,因為打掃過,此刻光可鑒人。
樓梯扶手全是純木打造,台階是大理石色,同樣很現代。
牆壁上掛了幾幅十分有藝術氣息的用相框框好,定格在牆壁的照片。
基本都是風景圖,多數以竹子為主,小到竹筍,大到整片竹林。
想必,是這男人喜歡的。
上了二樓,顯示在眼前的就是各種豪華家電。
電視櫃上,屁股後麵還掛著大坨的21寸電視,用鏤花狀的白布遮著灰塵。
旁邊的小桌上放著一個天線收音機,另一邊有一個老式座機電話。
電視對麵有一個一米八到兩米左右的實木沙發,上麵整整齊齊疊放著一床酒紅色薄被。
二樓牆壁上倒是什麼都冇有,隻是頭頂上有一盞豪華的水晶吊燈。
尤為惹眼。
上麵可以放八個燈泡那種。
在這年代,說他是豪門也絲毫不為過。
簡而言之,看樣子,他確實很有錢。
男人好似也不是第一次來,對這裡一切都十分熟悉,徑直就將舒欣抱到了電視機後麵的那個臥室。
將她放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男人指了指旁邊。
“旁邊就是廁所,裡麵東西都是新的,櫃子裡有我的衣服,你先挑一套去洗漱一下。”
舒欣看了一眼那鑲著一塊鏡子的三開門的實木穿衣櫃,微微頷首。
她應“好,謝謝,不過,我就這麼進你家,不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畢竟事出突然,自己又是突然進的家門。
加上舒欣想著和這男人搞好關係,握住這根救命稻草,自然也想側麵打探一下這男人的情況。
有一些基本的瞭解。
男人劍眉微攏,不知道她所指為何“困擾?指的是?”
“你……媳婦兒,或者女朋友,不會生氣嗎?”
男人一聽,那微收的眉頭又豁然放鬆,他很坦率的應“我冇有媳婦兒,也冇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