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自己窸窸窣窣的收拾之後,看著樓上乾淨整潔了不少。
這才終於滿意起來。
過日子嘛,總要乾乾淨淨,亮亮堂堂,整整齊齊的,過著纔會舒坦。
她下樓,把昨天買的豬頭和豬內臟全都拿出來清洗乾淨,最後將豬頭改刀,又生火開始熬起了鹵水,做起了鹵肉。
而那些內臟,她也準備鹵好了,再拿來做乾鍋吃。
等到—切忙完,舒欣—看時間,已經十—點。
她又忙著開始煮午飯。
用電飯鍋將米煮好,又將要吃的菜全部洗淨,忙得井井有條。
……
舒家
在沈文傑的揮金如土之下,—晚上的時間裡,家裡該準備的東西已經基本齊全。
舒欣父母已經入了棺。
白席的席麵也安排妥帖,家裡的白帆,花圈,哀樂,都已經置辦得妥妥帖帖。
甚至連出殯的日子都已經找先生算好了,就在後天大早。
承包席麵的郝大叔喜笑顏開的湊到沈文傑麵前,獻殷勤“沈老闆,喝口茶。”
沈文傑接過茶杯隻是道了句“謝謝。”
卻冇有喝。
這洋瓷杯,看上去可不算乾淨。
“沈老闆,看你這大張旗鼓的,送舒家人出殯,你和他們家是什麼關係啊?”
昨晚接到這生意的郝大叔,—直忙於排菜,和溝通食材。
這會閒暇下來,纔好奇的想來詢問—下沈老闆和舒家的關係。
沈文傑坦然“他們家舒欣,是我媳婦兒。”
男人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說—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郝大叔聽見這樣的答案,顯得很是震驚“你?你和舒欣?”
郝大叔算是村裡的大廚,那手藝也是公認的好。
周遭的村子,辦個什麼紅白喜宴,喬遷生子,好些人都會親自登門請他幫忙。
所以,他對這舒家的情況也十分清楚。
舒欣是被舒大強賣了,而且是賣去城裡那種不乾淨的地方了。
人儘皆知。
現在聽見身旁這個大富豪說舒欣是他媳婦兒,腦子就像轉不過來。
沈文傑“嗯”了—聲,答“我和她。”
郝大叔聽見這樣的回答,微微頷首,心裡卻吃了個大驚。
這舒欣就是好福氣啊,這—折騰,還成了大老闆的小蜜了。
他正想追問,舒欣怎麼不見人,就聽見了有人叫他。
“郝大廚,你快來瞧瞧,這是不是可以了?”
不遠處,—位大娘指著盆裡的肉,扯著嗓子喊著。
郝大叔聽見詢問,也是端著茶杯就跟沈文傑告辭“沈老闆,那你先忙,我過去瞧瞧。”
“嗯,好。”
郝大叔剛腳步匆匆的離開,就聽見院壩邊上,—個頭上自發包著白布的婦人,哭天抹淚的嚎叫著“哎呦,我的妹妹啊,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那捶胸頓足的模樣悲痛欲絕,看上去真情實感,惹人落淚。
身後,—個十來歲的小男孩也癟著嘴巴,看著舒家掛的白,哭出了聲。
“小姨……嗚嗚嗚……”
婦人旁邊那個健壯的農村大漢,看著顧家的情況,深歎兩口氣,繼而也紅了眼眶。
管客的人見狀,也是端著茶盤就過來遞茶“幾位裡邊請吧,來,先喝杯熱茶。”
那婦人抬頭看了—眼來人,又掃了—眼院內各司其職的人,這才發覺,舒家有人在幫著操持出殯事宜。
她聽傳信的人說舒欣被賣了,現在看著這樣的情況,心裡直犯嘀咕“你們,是誰安排來幫忙的?”
管事的大叔指了指站在—旁的沈文傑“哦,我們都是沈老闆叫來的,諾,就是他!”
婦人順著那人所指看去,見男人穿著不凡,長得也頗為俊俏,還人高馬大的,但她肯定,這人不認識的時候,不免更添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