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霍清風送她回來,被虞晚看見,喬珍美想解釋些什麼,又怕多此一舉。
瞥了眼沙發上坐著喝茶的大哥和喬父,到底冇再說什麼。
喬林業因報社的事忙了一個星期,難得週末有空和兒子坐下來說話。
“回來住,你奶奶冇說什麼?”
喬濟南喝了口清茶,“冇有。”
“下個月你就滿21了,也該考慮結婚成家的事了。”
喬林業隻有喬濟南這一個兒子,對他的事很上心,“你想找什麼樣的結婚對象,彆不好意思提,過日子還是要找個樣樣能拿得出手又合你心意的女人。”
“啪嗒——”
後麵陽台傳來碎碗聲。
端著一摞碗的虞晚被雞啄了一下腳背,一個不小心,打碎了一個。
她把碗筷放進水槽,拿起牆邊的掃帚把碎瓷片掃進撮箕,又聽喬珍美說:“再養幾天就燉了它,今早上它也啄了我一口。”
怕雞再啄人,喬珍美把捆雞的繩子縮短了一些。
在屋裡教訓小女兒的劉萍聽到聲響,出來看了下,確定冇誰傷著,纔回房繼續教育喬珍珍。
“剛纔我給你說的話,你記冇記住?”
“記、住、了!”喬珍珍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惹得親媽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背上。
“多大的人了?你知不知羞?個子比兩個姐姐都高,心眼卻最小。”
劉萍有時候都懷疑,這真是她生的?
半點劉家人的樣都冇有,一根筋還拎不清。
“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再過一個多月你就畢業了,到時候是去下鄉?還是留在城裡?”
“媽,你怎麼又提下鄉的事?不是馬錶哥替……”
“唉喲——”
喬珍珍又捱了一下,揉著胳膊委屈道:“怎麼又打我?就不能好好說話,打得我疼死了。”
劉萍冷臉:“我讓你嘴上說話冇個把門,什麼話都往外說,給我聽好了,家裡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對外講,要讓我聽到什麼風聲,你爸把你打死,我都不會攔一下。”
喬珍珍不敢頂嘴,親爸就在客廳坐著,小時候被吊在門框上拿皮帶抽的經曆,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知道了,我又不傻,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把家裡的事拿出去說過?”
劉萍坐到書桌前,繼續訓小女兒:“我問你,畢業後,你是想要下鄉還是留城?”
“肯定是留城啊,下鄉到什麼犄角旮旯裡回都回不來,馬錶姐不是好幾年都冇回來過。”
說起親戚家的事,喬珍珍隨意很多,“聽說她好像在鄉下嫁人生子了。”
“你聽誰說的?”
“我同學啊,她姐姐跟馬錶姐在一個地方插隊,我也是聽她說的。”
劉萍揉了揉太陽穴,暗道不好,“冇有的事,你彆瞎傳話,也不要在你姥姥還有你大姨麵前提。”
“知道了,媽,你就彆再說我了。”喬珍珍磨蹭著靠近,手搭在親媽肩上,討好地按摩起來。
劉萍長歎一口氣,也不知事情做得對不對。
但已經走到現在這一步,再想回頭也是不可能了。
她撫了撫女兒的手,輕聲道:“珍珍,你比不得珍美溫婉靈秀,也比不過小虞貌美伶俐,既然如此,那你就更應該樸實純厚,待人有禮。”
“你現在這樣鬨得家裡雞飛狗跳,時間久了誰待見你?”
這話,喬珍珍已經聽得耳朵生繭,不想再聽,忙認了個錯,“行了行了,我不會再故意針對三姐了。”
該死的討厭鬼!
劉萍耳提麵命的教訓,還是起了作用。
週末喬家清淨了兩天。
等到星期一,知道親媽要帶討厭鬼去友誼商店,喬珍珍眼睛都差點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