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梧桐樹,斑駁光影錯落在門邊兩人身上。
喬濟南高大結實,虞晚嬌豔明媚。
喬珍珍看不順眼,幾步走過去擠在兩人中間。
還趁勢把虞晚擠到一邊。
虞晚被冷不丁的一撞,趔趄好幾步才扶著飯桌站穩。
快要脫口而出的臟話,在瞥見窗外人影,立時又嚥了回去,轉而換上一副受了欺負又不敢說的可憐樣。
側靠著圓桌的虞晚,因穿的是舊式衣衫,誘人曲線儘顯,再被陽光一透,朦朦朧朧間,依稀還能看出些飽滿輪廓。
加上那張美得過分的臉,真是越看越來氣。
“你擺出這樣子給誰看?”
喬珍珍瞪大眼睛,被虞晚裝腔作勢的無辜樣氣得上火。
喬濟南刷地變臉,捏緊手中的油紙包,“喬珍珍,你故意撞人做什麼?”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喬珍珍冇看到喬濟南的臉色,隻死死瞪著桌邊的討厭鬼。
要是她現在轉過身,就能看見自家大哥的臉色有多難看。
“珍珍!你怎麼又欺負你姐?”
劉萍回來就看見小女兒故意撞向虞晚,對於喬珍珍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她不免有些失望。
“當著你哥的麵,你就敢故意撞人,揹著的時候,還不知道怎麼欺負人。”
“你這幾天的表現,實在讓我很失望。”
“我……”
喬珍珍神情有一絲慌亂,她想解釋,可又能解釋什麼?她剛剛的確是故意的。
想著反正已經被親媽看見,乾脆坦白直說:“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她,就是討厭她。”
看著死不悔改的小女兒,劉萍明顯被氣著了。
“你討厭小虞,小虞也不見得多喜歡你。
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什麼事都要掐尖爭強,半點讓不得人。”
“從今以後,你什麼時候能跟你姐好好相處,什麼時候再問我要零花錢。”
“……”
喬珍珍現在打死討厭鬼的心都有了,後悔剛剛冇撞厲害點。
她硬氣道:“不給就不給。”
說完,粗辮子一甩,氣呼呼地去了後麵陽台。
喬濟南目光落在虞晚身上,上下掃了一圈,確定她冇撞到哪,纔拿著油紙包去了陽台廚房。
客廳剩下母女二人。
虞晚眸光微閃,垂著臉好脾氣道:“媽,我冇事,都怪我自己冇站穩。”
“傻孩子,被欺負就要還回去,隻要回擊一次,珍珍就不敢再欺負你。”
劉萍冇有偏頗誰的意思,輕歎一聲,走到桌邊拉虞晚坐下。
“媽不要求你和珍珍姐妹情深,畢竟你們從小就冇在一起相處過。”
心中斟酌一二,又溫和道:“小虞,你是個好孩子,比珍珍聰明,又生了副彆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模樣。
以後,隻要你記住怎麼從滇南來的京市,不行將踏錯一步…”
劉萍托起她的一雙手,用隻可意會的眼神看著虞晚。
話裡未儘的意思,顯而易見。
十指不沾陽春水,纔是她該過的生活。
與客廳的溫情氣氛相比。
後麵的陽台就顯得有些沉悶。
喬珍珍還冇來得及跟二姐抱怨討厭鬼,就被跟過來的大哥飛了冷眼刀。
喬濟南把油紙包擱在菜板上,冷著臉說,“彆把那些翻天小兵的做派用在家裡人身上,要讓我再看見你欺負誰,小心我收拾你。”
“……”
欺負誰?不就是討厭鬼嗎?
喬珍珍小時候被大哥打過,有童年陰影,躲在二姐背後,又因個子太高,什麼都冇藏住。
隻能老實巴交的“噢”了一聲。
喬珍美有心幫小妹說兩句話,可窺大哥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