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直白熾熱地盯著,好像自己什麼也冇穿似的。
江鹿冇給他好眼色,轉身就要走,他從後麵攬住她的腰,指尖滑進她的浴袍裡:“我看看,怎麼穿不出去了?這不是穿得挺好的。”
他手在她浴袍裡流連了片刻,她喘息就沉重起來,雙腿發軟:“我還在生著病……禽獸!”
他咬著她耳垂說著冇羞恥的話,讓江鹿腿軟地受不住。
後來,他把她摁在書房的門上,又狠狠親吻掠奪了個遍。
纔將她的浴袍輕輕攏上,輕啄她的唇瓣:“先去吃藥,我讓林媽給你送碗你愛喝的銀耳粥。”
“才吃了一大盤蘋果,你把我當豬養嗎?”
他笑著捏捏她的臉:“是要長胖點,不然他們都以為我虐待你。”
江鹿拍開他的手,衝他翻了個白眼,轉身走進房間。
這裡的裝潢,和自己公寓的臥室相差無幾。
不僅床單和牆紙的款式是配套的,連房間用的香薰,也是她常用的洋甘菊香。
桌上佈置著幾副相框,仔細望去,是一些她和容遲淵曾經拍過的照片。
一起滑雪,一起打高爾夫,一起去旅遊看極光。
每一張,都承載著不同的回憶。
江鹿手指撫過這些照片,冇想到,這些照片他都還留存著。
林媽將銀耳粥端給她:“這些啊,都是先生讓佈置的,他冇工作的時候,就經常在你的臥室裡坐著,很溫柔地擦著照片呢。所以我們都知道,您在他心裡的分量,不簡單。”
江鹿輕輕一笑,將相框放下。
這些事,旁人看著是好,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他最近態度這麼溫柔,卻是將她要逃跑的事絕口不提。
這樣的溫柔,換當他一輩子的金絲雀,她接受不起。
江鹿喝了熱粥,又在床上小睡了會。
再醒來時,屋外靜悄悄的,一個傭人也冇有,容遲淵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江鹿便隨意地在他房子裡逛著,比她去過的許多酒店會所還要大,感覺走著都容易迷路。
她來到樓下,忽然聽見客廳的檀木桌佈下,傳來“喵嗚”一聲。
江鹿正無聊著,突然來了興致,便躬身掀起桌布一瞧:“呀,藏著個小可愛呢。”
那是隻茸茸的長毛金漸層,一雙墨綠色貓瞳正警惕地看著她。
或許是毛長太過於肥美的緣故,蹲坐在那,像一隻金燦燦的三角飯糰。
“過來過來,給我抱抱。”江鹿最喜歡小動物,忍不住愛不釋手。
那小黃貓卻嗚了聲,膽怯地往裡縮了縮。
江鹿就跟著鑽進桌子底下,想去逗貓,忽而聽見門口傳來動靜——
“遲淵,你這家重新裝修過一次,倒是很有格調。”
“找設計師做的,您的老宅想翻新,下次也介紹給您。”
交談聲愈來愈近,江鹿瞬間心跳一凜,連忙要從桌子底下溜出來。
誰料,她剛掀開桌子簾子一角,房門就已被打開。
緊接著,兩三道腳步聲,朝裡屋走來。
兩道成熟男人的嗓音,和一老年女人的聲音。
江鹿認出,那老人是容遲淵的奶奶。
容遲淵帶她回家過兩次,容奶奶非常喜歡她,每回都要給她塞紅包,還叫她坐下陪自己打麻將。
輸了不要她的錢,贏了還加倍給她。
說是趕緊辦喜事,給她生個大胖孫子。
除了要孩子催得緊,在江鹿心中,小老太太是個有愛又平易近人的小富婆。
容遲淵領著奶奶在沙發上坐下:“您還是喝君山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