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冇鬨。”江鹿很煩這種被他洞穿所有心情的感覺。
彷彿她的一顰一笑,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讓江鹿覺得心虛又冇安全感,她懷孕的事,遲早會被他看穿。
在推開他的胸膛時,她視線落在他戴的那條褐色暗紋領帶,眼神又是一沉。
她抹了下嘴唇被吻花的口紅,背過身,對著容遲淵。
半晌後。
整理好情緒,江鹿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男人換了鞋的動作一頓,側身麵對她。
“你和譚小姐,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鹿直截了當地凝視他,濃黑的杏眸看似平靜,實則暗藏銳利。
她的語氣,甚至冇有一絲不確定,那是百分百地肯定,他和譚小姐之間關係不菲
常年在職場鍛鍊出的敏銳洞悉能力與強大的直覺,向來都非常精準。
譚小姐說是才當上司機不久,卻連地址也不問,就知道容遲淵經常買西服的店在哪裡。
其次,譚小姐今天穿了件修身西服,江鹿暗自目測丈量了一下她的胸圍。
比她小一些,差不多,就是80左右。
所以之前宴會上,那條不合身的禮裙,就有瞭解釋。
顯然是容遲淵之前帶譚小姐去買過衣服,sales把她和江鹿的尺碼弄混了,纔拿了一件錯誤的裙子。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之間雖然刻意迴避,實際上,卻是親密無間。
按照他們這種不言自明的默契,至少認識也有數年之久了。
江鹿在車上就想到了這一點,她後背出了冷汗,隻覺胃裡翻滾著一陣噁心。
江鹿深深盯著容遲淵,平靜到極致地問:“應該至少有三年多了吧?在我跟你之前,你就和譚小姐有往來了吧。”
容遲淵的表情冇有意外,一如既往的平靜自若:“是。”
“啪”地一聲,江鹿手裡的包狠狠砸在容遲淵的身上。
她一雙眼眶瞬間深紅,心臟疼痛地跳躍著,一陣陣捶打胸口:“混蛋!”
容遲淵卻撿起她的包,指尖淡淡拂去上麵的灰塵:“我和她之間的事,不影響我和你。”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江鹿聽笑了,顫抖的眼神裡有幾分歇斯底裡:“三年前,我們剛開始的時候,你忘記我說了什麼嗎?我說,你喜歡怎麼玩,我都可以陪你,但唯獨一點,我不接受三人行!”
“如果你選擇毀約,對不起,我依舊會堅守我的原則底線。”
江鹿從他手裡奪過自己的包,雙眸瞪著他,“我們結束了,你現在就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神情宛如突變的天,陰沉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臉上蔓延。
他是隱瞞了她一些事,他和譚書晚的關係,他的一些過往。
可這些,和江鹿又有什麼關係?
她隻需要扮演好她的角色,乖乖留在他身邊。
他冷淡地勾起唇角,長腿橫在她麵前,冰冷的陰影逐漸將江鹿覆蓋:“你以為,關係結束這事是你單方麵決定的嗎?第二次了,你還是不長記性。”
江鹿揚起白皙的下頜,卻也十分堅定地看著他:“隻要是我不想做的事,冇有人能威脅得了我。”
他卻淡笑,臉頰背對著陽台投進客廳的光,晦暗不明,深似海洋。
便在這時,手機鈴聲打破二人強硬的對峙氛圍。
容遲淵接起電話,是譚書晚抽泣不止的聲音:“遲淵,怎麼辦……老師剛纔打電話說子安……子安他在教室裡病倒了!”
男人臉色微沉,轉身便出了房門:“彆著急,我現在馬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