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真的不要。”厲月紅著臉,一臉倉促。
李嬌嬌絮絮叨叨著從包裡拿出些大棗,又拿了一小袋紅糖和一些大白兔。
“你在讀書,營養得跟上纔能有勁讀書,再說了,女孩子正是發育的年紀。”
李嬌嬌知道厲月上一世就懂事乖巧,就算有什麼想吃的,想要的,也都是一句隨便,都可以簡單帶過,也正是這個性格吃了不少虧。
或許是出於愧疚,或許是上一世相處了多年,對於厲月往後的悲慘的心痛,這一世李嬌嬌不由自主的想對這個小姑子好點。
“嫂子,真的不用,這是你媽媽特地給你準備的,我怎麼能拿呢?”厲月看著眼前的零食,不自覺嚥了咽口水,但還是堅定的推向李嬌嬌。
李嬌嬌就知道厲月這個無功不受祿的性子,不容拒絕地說道:“你不收我可就生氣了,在說我也是有求於你,等休息的時候陪嫂子去集上去賣衣裳。”
“好,嫂子有什麼要幫忙的跟我說,我乾活很利索的。”
厲月這才點點頭,不好意思的接過,又小心翼翼地擱進櫃子裡。
門外偷聽的何招娣氣的發抖,胸口大幅度起伏著,直接越過她這個嫂子給東西,全家人都有了,唯獨漏了她,不是故意讓她難看是什麼?
何招娣真想衝進去,狠狠地甩李嬌嬌幾個巴掌,但隻能咬咬牙,不甘心地回了屋,用力的把門甩上。
躺在床上休息的厲望被何招娣弄得一激靈,轉身就瞧見何招娣一臉怨氣地坐在床頭,無奈地問道:“你這又是犯哪門子病?”
“你才犯病了,你媳婦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厲望閉著眼,笑了一聲,“誰敢欺負你。”
“還有誰,還不是你那個弟妹,自打她嫁過來家裡就冇好事,你那個書呆子妹妹都學猴精了。”何招娣抱著膀子,翹著二郎腿繼續道:“回了趟孃家跟中狀元似的,瞧她那得意勁。”
“人家孃家疼她,樂意,你激動個啥?”
“我激動啥,還不是她,給個東西還偷偷摸摸的進屋,不就是故意噁心我,讓我難看?”
何招娣冇完冇了的埋怨著,厲望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行了,彆說了,你委屈。”
“難道不是嗎?就你你天天跟個傻子一樣,被人賣了還替彆人彆人數錢,自打我進門,你那妹妹就冇個笑臉,這李嬌嬌一進屋跟她親姐妹一樣,還有你媽,上次背地裡給月月和厲沉錢我都看到了。”
厲望立馬睜開眼,望了眼緊閉著門,壓低聲音怒吼,“月月是我妹妹,阿沉是我弟弟,給他們錢怎麼呢,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再說了,娘給你的錢還算少?”
“那是以前,自打李嬌嬌進了門,娘就變了,還......”
“行了行了,這錢你拿去,彆一天天的錢錢錢。”厲望臉色難看,胡亂在褲兜裡摸了摸,把之前做木工結的錢扔在何招娣麵前,“彆到處嚷嚷,阿沉纔剛結婚,你要是敢胡鬨,看我收不收你。”
何招娣撿起床上散落的錢,嘴角一勾,但還是埋怨道:“就你好心,我黑心腸行了吧。”
何招娣把錢往鞋底板子裡一塞,拿著臟衣服便出了門,再看到自家閨女還在小心翼翼吃著桃酥,故意大聲嚷嚷道:“哎呦,大妮二妮,嬸嬸就給你們一片,可得好好兜著,彆碎渣掉下來了你嬸嬸心疼。”
李嬌嬌一陣好笑,這話明擺著說給她聽的。
不就是冇給她桃酥?她要是多給了些,何招娣真的留給孩子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