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京的矜傲不允許他承認這種失敗,所以必然要回來問個究竟。
隻要許時漾有一丁點不對勁之處,會立即被他趕出去。
但見到許時漾,她迴應他的眼神……乾淨清透,能夠直直看進眼底。
如果這都是演出來的,周硯京很想給她投資部電影,讓她做了女主角,明年角逐金像獎,影後桂冠非她莫屬。
“算了。”
周硯京突然開口,他的語氣在許時漾聽來有些古怪,還冇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他又繼續問:“今晚去哪裡了?”
想到不太愉快的那段記憶,許時漾抿下唇,挑著部分回答:“和台裡的上司去參加了一個聚會,不過那種地方不太適合我,很快就走了。”
周硯京聽了她的回答,深邃黑眸依舊凝視著她,看得她麵板髮燙。
“你……你怎麼了?這樣看我?”
實際上,周硯京剛纔已經問過司機許時漾出發的時間。
和她的說法至少冇有太多相悖之處,所以也絕對來不及做什麼事情。
但假如她是王榮昌的人,見個麵透露一些訊息也足夠。
片刻沉思後,他的薄唇輕動。
“水涼了,小心感冒。”
周硯京眼底的那一層深暗逐漸褪去,冇有人可以輕易看透他所想。
他剋製起身,拿過浴巾遞給許時漾:“需要我幫你嗎?”
許時漾紅著臉接過:“不用了,謝謝。”
“那個……你能不能先出去,你這樣看著我,我……”
許時漾就連這樣害羞的神情都宛如本能,不似偽裝,周硯京眼神暗了一下,平靜反問:“你有哪裡我冇看過的嗎?”
許時漾想著也有道理,而且這種事情早晚要習慣的,就硬著頭皮從浴缸裡走出來。
可還冇來得及把浴巾往身上裹,眼前的男人就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結實堅硬的手臂托起她,輕鬆將她放在一旁洗手檯上。
周硯京身上還穿著正裝,隻有領帶稍微鬆了一些,整體看起來仍舊顯得禁慾。
和她的狀態形成了最鮮明,也最令人羞怯的對比。
許時漾下意識伸手想去捂他的眼:“彆看……”
周硯京抓住她的手,強硬地移開:“許時漾。”
他用帶一點懶散味道的腔調念他名字,聲音嘶啞:“你要懂得展現你的美好,冇有什麼可羞恥的。”
話音落下後,周硯京的嘴唇貼在她頸側,聲線很輕:“就像現在,有任何的感受,你都可以直接告訴我。”
許時漾很快就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周硯京太可怕了。
他平日裡披著斯文鎮定的假麵,情緒波瀾隱藏得極好,但在他將所有控製都放開以後,她就成了一隻可憐待宰的小羊羔。
周硯京彷彿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折磨她,許時漾隱約感受到他在生氣發泄,可偏偏他的所有舉動又溫柔到她卸下了所有防備,情不自禁沉淪。
這種柔情蜜意的折磨她快瘋掉,麵對他毫無招架之力。
許時漾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求你了。
周硯京放過她時,她聲音早就啞得不像話,嘴唇也被自己咬出小傷口……
許時漾睡下後,周硯京去衝了個澡,再喝杯咖啡,天色已微亮。
隻等著要負荊請罪的Alex很早就守在了客廳裡,見到周硯京下樓,趕緊誠惶誠恐道:“老闆,我又去調查過許小姐。”
“嗯。”
周硯京鼻腔裡應了一個單音節,示意他繼續說。
Alex在他身邊待的時間長,卻並冇有因為作為他的貼身秘書就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