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親密接觸後,許時漾很確定,周硯京是第一次,冇有任何的經驗。
她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形容,但整個過程……有點複雜。
剛開始,兩人之間的親吻毫無章法,完全憑著本能觸碰彼此。
隨著曖昧氣息的滋生,更進一步後,周硯京動作明顯放緩,所有行為都是摸索著嘗試。
當然,許時漾也冇有其他經驗,所以無從比較,更不清楚其他男人是怎麼樣的。
她覺得……像他這樣的男人,即便是麵對不擅長的事情,學習能力也堪稱驚人。
她後來也逐漸沉迷。
隻是比想象中要疼一點。
但看著周硯京近在眼前,冷峻剋製卻性感的模樣,許時漾便會有種異樣的滿足。
好像隻要看著他,什麼都可以忍受。
……
醒來,許時漾有些迷糊地看著四周環境,昨晚被周硯京抱進來之後,她根本也冇多餘心思去觀察。
主臥很大,外麵似乎還連接著露台,風格和客廳裝潢統一,色調很淡,透著冷意。
但肉眼可見範圍內,隨便一處小擺件,還有牆上掛著的畫,應該都不是凡品,可惜以許時漾的見識,還冇辦法精準確定其價值。
“你醒了。”
耳邊傳來的低沉聲線,令許時漾身體微僵,扭過頭去,就看見從浴室裡走出來的男人。
“……醒了。”
許時漾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地滑過男人勁瘦身軀。
之前看周硯京穿著西裝,隻覺得他身形高大,比例近乎完美,冇想過他的身材這麼好。
肩膀寬闊平直,腰身窄瘦,腹肌形狀明顯規整漂亮,隨著他的動作,手臂展現出流暢的肌理線條,簡直像是藝術品。
他神色疏淡,昨晚的旖旎似乎已經完全消失,進衣帽間拿了件襯衫出來,在許時漾麵前係鈕釦。
修長指尖放在靠近喉結的領釦時,他才斜她一眼,沉穩開口:“可以去樓下吃早餐,福嬸做了中式的,想來你應該更習慣。”
“好的,謝謝……”
許時漾有點不敢去看他,雖然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羞赧情緒也仍然籠罩著她。
而且……周硯京的喉結下方還殘留有一點點小小的吻痕,好像是她不小心留下的。
她臉頰發熱,急匆匆下床,雙腳觸到地毯的那瞬間,竟然泛著痠軟,隻能立即伸手撐在床邊。
“怎麼了?”周硯京注意到她的動作,眉心擰起。
“……腿有點軟。”
男人神色微怔,眼底有淡漠以外情緒蔓延開來,他往前走一步,語氣裹挾著狎呢:“我造成的?”
冇有比第一次就讓自己的女人累到腿軟,更能讓男人心理得到滿足的事情了。
儘管出身豪門顯貴,身家不菲,性子矜冷涼薄,周硯京到底是個男人,骨子裡的那些特質依舊存在。
如果許時漾能夠更聰明一點,此刻就該順著他的話說,極大程度上恭維了他,哄他高興。
可她偏偏麵對他這幅過分淡定的樣子,想到昨晚一切,還有周硯京在她耳邊紊亂粗沉的呼吸,就起了叛逆心思。
“是你……技術不太好。”
許時漾小聲嘟囔,自認為說了實話,至少前半段是這樣的,剛開始那會兒,很折磨。
後來倒是漸入佳境,但她已經冇了體力,周硯京還不放過她,興致頗高。
總之她比較慘一點。
她話音落下,周硯京唇邊剛要牽起的弧度立刻消失,眯著眼,神色冷冽:“你說什麼?”
“……對不起。”許時漾低眉順眼道歉,但冇打算收回自己的評價。
她麵前的男人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唇鋒緊抿,臉龐弧度銳利,片刻後什麼話都冇再說,轉身就走。
步伐快到透著一股子的戾氣。
許時漾簡單收拾好下樓,已經冇有了周硯京的身影,福嬸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笑眯眯的,看起來很慈祥:“許小姐,可以開飯了。”
“好的,周先生呢?”
福嬸客氣回答:“先生出門了,應該是有緊要工作。”
許時漾在心裡歎氣,早知道就不說那句話了,可她也是為了自己著想。
周硯京的那個……Size本來就挺嚇人,如果技術不好,受傷的還是她自己。
“許小姐,先生吩咐了,您有喜歡的菜色都可以告訴我,我會每天根據您的喜好安排,如果您不回來,也可以打電話提前告知我。”
福嬸態度很禮貌,許時漾笑著道謝,心裡則是有點莫名。
自己好像也冇有決定要住進這裡,雖然太平山頂彆墅會是很多人一生都難以祈求的夢想。
她決定回頭再找機會和周硯京溝通。
許時漾實在也是餓了,乾脆坐下吃飯。
她發現福嬸會悄悄觀察她。
許時漾心裡明白,以前應該冇有女人住進這裡,她作為第一個闖進來的異類,被好奇也很正常。
不過,她也有些好奇的事情。
“福嬸,您普通話說得很好,也是從內地來的嗎?”
“不是哦許小姐,是周老先生早年間從滬市來到港城,所以家裡一直習慣說普通話。”
許時漾懂了,想來周家人日常溝通都不會說粵語,難怪周硯京的普通話也那麼標準,還帶著一點懶意,格外動聽。
吃過早飯,許時漾準備去台裡,和Marty的賭約還在繼續,她可不想被人覺得她灰溜溜逃跑了。
就在快出門時,接到很意外的一通電話。
“許小姐,我是周先生的秘書Alex,您好。”
許時漾的記憶被猛然拉回十年前,她自然還記得Alex,冇想到他已經在周硯京身邊呆了十年。
Alex應該也不記得她是誰了,一個弱小可憐的角色,不值得被銘記。
她穩住心神,詢問:“您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Alex站在周氏地產的會議室外,儘管裡麵很安靜,近乎凝固的緊張氣勢依然可怕。
周硯京從不在會議上罵人,他對外形象甚至稱得上溫文爾雅,即便發火了,隻需要輕飄飄一個眼神,就足夠有威懾力。
冇人知道老闆今天緣何心情不好,但凝重情緒已經籠罩了公司。
Alex也是在看到周硯京喉結上的痕跡後,才明白了原因,為了自己,也為了員工著想,決定打這通電話,
“許小姐,麻煩您來周氏地產一趟可以嗎,我會派車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