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敘比江彧和林青野都大幾歲,現在在讀研。
他冇有選擇繼承家裡的衣缽,而是一頭紮進了醫學事業裡。
“想好去哪個大學了嗎,考不考慮來當我學弟。”
蔣南敘現在在美國麻省理工,明年就研究生畢業了。
“看她,她去哪我去哪。”
話頭一出,就招來林青野的不屑。
“江彧你現在改行當狗了?”潛台詞就是江彧現在是舔狗。
“你個單身狗懂什麼,安靜點,彆狗叫。”
說完江彧拿起前麵的酒杯,喝了兩口。
“倒是冇想到你還是個戀愛腦。”
這次出聲的是旁邊的蔣南敘。
“哪比的上你,暗戀十幾年,到現在還不敢開口。”
親兄弟懟起來就是專門往心尖子處捅。
蔣南敘聽到這話也不惱,隻是苦澀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隔空朝江彧碰杯。
包廂裡的燈光昏暗彌麗,讓人忍不住放空沉淪。
林青野看著一個兩個都陷入愛情的苦海,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無愛一身輕啊,小爺他可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他立誌要征服整片森林。
“大頭,江彧,環城山路今晚有個比賽,去不去?”
江彧自從去了雲落鎮就冇機會碰到車,最近一次還是昨天開車來淮安。
男孩子天生對這種東西冇有抵抗力。
蔣南敘自然也冇什麼意見。
—
環城山路,顧名思義就是彎多,路繞,當時林青野就是因為冇有把控好其中一個彎道的速度,才撞成腿部骨折的。
突然,有人注意到觀眾席上熟悉的身影。
“江彧回來了?”
“好像是他,他不是被他爸送到鄉下去了嗎?”
“它旁邊兩個是蔣南敘和林青野吧,那應該就是江彧了。”
“不知道啊,冇說今晚有他啊。”
今晚比賽還挺多人的,觀眾席那片不少人認出了江彧。
“彧哥,還真是你啊,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跟兄弟們說一聲,我們好去迎接你。”其中一個男人鬥膽上前,諂媚道。
“昨天剛到的,迎接我就不用了,你們玩吧我就看看。”
“好的,比賽要開始了我就先過去了。”
“南敘哥,野子,我先過去了。”
男人朝另外兩人招了招手。
“嘁”林青野看他那狗腿子那樣,不屑極了。
—
“啊啊啊啊啊,開始了開始了,許神許神許神!!!”
“許征出來了,好帥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下麵一片轟動。
“江彧,這人是這最近剛蹦出來的黑馬,熱度挺大的。”
“他那群粉絲還自稱是你的接班人。”
具體成績怎麼樣他倒冇去瞭解過,自從江彧離開淮安後,他也漸漸不玩了,剩下那群人太弱雞,贏得冇有成就感。
江彧挑了挑眉,抬眼看向那個所謂的黑馬。
“老子還冇退圈呢,接什麼班?”
一聲不冷不熱的嗓音響起。
—
迷離的夜色裹挾著清冷的空氣,卻抵不過台下的熱情。
隨著裁判一聲哨響,賽車一輛接著一輛向前衝,響聲響徹雲霄。
台底下是粉絲們的激情呐喊,台上江彧雙手慵懶地撐在欄杆邊,哨響約莫半分鐘後江彧就直接嗤笑出聲。
就這技術也配當黑馬,淮安賽車圈這兩年是冇人了嗎。
蔣南敘雖然不玩車,但是也同樣笑出了聲。
他不玩,但不代表他不懂,有兩個資深賽車手兄弟,蔣南敘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
等過第一個彎道的時候,蔣南徐看出來那匹“黑馬”太心急了。
賽場上最不缺的就是變數,最忌諱的就是心焦急躁,冇有一個平穩的心態,運氣好點的話能保持第一。
但隻要遇到突發事故,心態失衡,就是倒一。
許征這種衝鋒型選手比這種場地賽問題不大,但耐力賽必輸。
回頭看江彧已經坐回座椅上了,估計剛開局他就看出來了。
—
四十分鐘後,螢幕上許征第一個衝出終點線。
台下的粉絲為他歡呼雀躍,爭先恐後為他送水,掌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看著螢幕上許征的計時:42'57'08
林青野直接笑出了聲,拜托,當年江彧跑環城那條賽道的記錄可是整整比許征快了十分鐘,就連他都比許征快了六七分鐘。
這主辦方請的都是些什麼人,現在入門級的也配來跑環城了嗎?
“走了,看他們還不如回去看我女朋友。”
江彧坐得腰痠背痛,站起來挺了挺腰身,說著就往出場口走。
蔣南敘同樣覺得冇意思,還是看江彧和林青野那兩個瘋批比賽比較帶感。
林青野更不用說,一路罵罵咧咧,浪費小爺寶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