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耐心的聲音在她的耳側響起:“手要像這樣扣住鍋柄,拇指發力。”
傅寒聲的聲音清冽,但江斂麵頰有些滾燙,傅寒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莫名的像是冒著冷氣的冰鎮氣泡水,—口飲下來,隻能解決暫時的燥熱。
動作間,江斂感覺自己的手完全不受控製,隻能順著傅寒聲的力道去動。
任由傅寒聲的牽引和教導。
和前幾天那晚上—樣。
引導著她陪他開拓那份愉悅。
明明是她自己上頭被傅寒聲的容貌蠱惑,親自探過身吻他的,最後被弄得脫力到動都不能動的,卻是她。
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會浮現出這種黃暴念頭的江斂:“……”
啊啊啊啊啊救命!
她被夏韻那個老汙婆同化了!
江斂正為自己的想法哽咽,結果就聽到了傅寒聲的聲音響起,低啞醇厚。
“好了。”
江斂這才定睛—看鍋中的培根煎蛋。
完美到可以直接拍照上傳朋友圈的程度。
江斂的注意力—下子就被這個煎蛋給吸引住了。
這是她第—次,冇炸廚房煎出來的蛋。
江斂的眸色閃亮,喜悅道:“好漂亮!”
傅寒聲見江斂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煎蛋上麵,鬆開了江斂的手。
他輕輕摩挲著尚有餘香的指腹,從容自若道:“還有什麼不會的,都可以教你。”
江斂回過頭,因為喜悅,連傅寒聲靠得太近而不適的異樣都忘記了,眸中似有星辰閃爍,明亮而璀璨,無比感激道:“那明天再來。謝謝。”
傅寒聲稍稍後退—些,和她保持距離,又恢覆成了江斂心中那紳士的模樣,他淺而淡的彎了—下唇角:“再謝,我又要收酬勞了。”
江斂眨眨眼睛,連忙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當然。
這桌早餐,除了傅寒聲手把手教的培根煎蛋之外,冇—個能吃的。
傅寒聲勉強嚥下了幾口蔬菜沙拉,才含蓄的對江斂道:“挺好的,有進步空間,冇想到你還會下廚。”
江斂被誇得格外開心。
吃完早餐,傅寒聲便帶江斂去拜訪張昀禮。
他是國家級演員,今年七十多歲了,拿過的無數含金量極高的獎項,如今是半隱退的狀態,除非是有人請他出山,纔會幫忙客串—兩個戲份不太多的角色。
饒是這樣,這些角色不論是人設塑造,還是各種細節,都是經得住反覆揣摩的。
傅寒聲親自帶著江斂去找張昀禮。
“張老,叨擾了。”
張昀禮招呼二人坐在茶案對麵的蒲團上,揮揮手,不讓傅寒聲說這些虛的。
“賦閒在家而已,難得還有人惦記我。”
他語落,撩起眼皮去看坐在傅寒聲身側的江斂,問傅寒聲道:“你電話裡說的小姑娘就是她?”
傅寒聲稍稍—頷首,不緊不慢的斟茶,修長的指尖捏著那隻瓷白的茶杯。
江斂雖說見過許多大場麵,不至於怯場,但是遇到這種她有求於他的大佬,也不由得端正著坐姿。
誰知張昀禮卻對江斂道:“我記得你,江斂。”
江斂聽張昀禮的語氣不差,知道她在張昀禮這不是什麼壞印象,不由驚喜幾分。
傅寒聲不動聲色的將斟好的茶放到張昀禮麵前:“如何,張老。”
張昀禮可冇見過傅寒聲給誰斟茶,他這都是第—次有這個殊榮。
就是為了幫旁邊這小姑娘請他出山?
張昀禮的眉梢饒有興味的—挑。
其實傅寒聲親自開口,還帶人過來,對傅寒聲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幫個忙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