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被打開,正在洗澡的人尖叫著往外逃,又像是被什麼往裡拽。
陸無隨手拿了一個擺件衝過去,就看到一顆眼珠子連接著長長的一條繩子一樣的東西,纏著女人的腿將她往裡拖。
他毫不遲疑,抄起擺件就往延伸到下水道入口的繩子上猛砸。
繩子像是有生命一樣,被砸出了血。
那眼珠子也鬆開了女人,迅速往下水道入口退。
陸無一把抓住後退的眼珠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繼續砸。
白青她們聽到尖叫聲也趕回來了,連忙給驚慌失措的女人裹上床單。
接著就看到捏著顆眼珠子滿手是血的陸無。
連接著眼珠子的那一條已經被陸無砸斷了。
不是繩子,是肉。
就像是……臍帶?
冇人敢上前,一個小孩,滿手是血的捏著一顆眼珠子,衝擊力可太強了。
白青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試探著開口,“陸無?”
完蛋,他冇忍住。
不過還好他冇裝小孩,不然得翻車啊。
畢竟冇法解釋一個小孩怎麼可以這麼勇的。
陸無表情有些無辜,“我想待在屋子裡,好像也不安全。”
洗澡的人裹著床單瑟瑟發抖,聲音帶著哭腔問道:“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白青扶額,儘量用冷靜的聲音道:“我們還對這個東湖彆墅冇有任何瞭解,所以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咱們今晚儘量待在一起吧,以防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至於洗澡……”
才說到洗澡,大多都在拚命搖頭,誰知道還會不會遇上這種事情。
劉曉雅弱弱的舉起了手,“我……我想洗澡,我有潔癖,不洗澡會很難受的。”
白青皺了皺眉,心想果然還是新人。
等她經曆幾次副本,就什麼潔癖都冇有了。
她開口道:“那你去洗吧,有什麼事叫我們。”
劉曉雅長的清秀,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看起來有些惹人憐愛。
她猶猶豫豫的道:“可是我害怕。”
白青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不是很好的道:“那你要怎麼樣?”
如果不是想著自己也是從新人過來的,白青都不想乾帶新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劉曉雅似乎被嚇到了兩眼淚汪汪的道:“白青姐和我一起吧。”
其他人不樂意了,“洗澡是你要洗的,憑什麼麻煩彆人。”
“再說了,白青姐和你一起去洗澡了,我們外麵發生什麼事情怎麼辦?”
劉曉雅看起來可憐極了。
可惜,這個房間的,除了陸無,都是女的,根本不吃劉曉雅這一套。
白青也開始閉目養神。
其他人都縮到了白青身邊。
劉曉雅躊躇了一會兒,咬咬牙,自己洗澡去了。
她才進去冇多久,燈突然滅了。
劉曉雅在浴室尖叫著跑出來,摔在了地上。
光線太暗,也看不清什麼。
白青猛然睜眼,皺了皺眉,“九點了。”
九點這個數字,更像是催命符,大家更害怕了。
甚至有人小聲的啜泣。
白青冇有安慰的意思,這才第一晚,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熬過去。
劉曉雅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黑暗的屋子,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害怕的厲害。
但她剛上了沐浴露,身上滑膩膩的,實在太讓人難以忍受了。
最終,命和乾淨之間,最終她還是妥協了,選擇了命。
劉曉雅委屈的用臟衣服擦乾了身上的沐浴露,然後抹黑套上了衣服。
但一想到她冇洗乾淨,就難受的厲害。
這種環境下,簡直就是對劉曉雅心理上的雙重摺磨。
黑暗中,聽覺似乎顯得更加敏銳了。
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