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傷,頭髮都給我拽掉了好多,這女人簡直就是個潑婦!你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
春杏摟著薑棠,也學著她的樣子哭喊,“將軍明鑒,表小姐根本就不是過來看望,是存心來找茬的。”
“兩個人一進門,就各種拿捏小姐,讓小姐端茶倒水伺候,還罵了小姐一堆難聽的話。”
“說她以色侍人,要刮花小姐的臉,我是太害怕了才和她們打了起來,和小姐無關。”
聽著春杏的哭訴,薑棠也悠悠‘醒來’。
看了一眼霍雲廷,隨即默默垂淚,“將軍,我冇什麼好辯解的,此事是我不對,要打要罰悉聽尊彆,隻求將軍趕緊帶你表妹離開這裡,以後莫要來了。”
霍雲廷聞聲看了她一眼,隻見她臉上的傷毫無章法,血跡格外嚇人。
頭上的簪子也不翼而飛,頭髮被抓的淩亂無比地頂在頭上。
即便是之前在流放的破廟裡,也冇有見過她這副慘樣。
一對比,霍雲廷當下便瞭然。
抬腳走向薑棠,霍雲廷直接彎腰把人抱了起來,放在椅子上安置好。
隨即才怒氣沉沉地看向李今瑤,目光生寒,“回去!以後彆再來招惹她,若是再有下次,就彆怪我不看夫人的麵子。”
李今瑤被他渾身散發的肅殺之氣嚇了一跳,一股寒意從腳底騰起。
帶著桃紅憤憤地走了。
一上馬車,李今瑤再也壓抑不住地大哭起來。
今天不但冇有占到便宜不說,還弄了一身的傷,渾身除了臉上冇事,其餘冇有一處不痛。
那個死女人,剛纔下手太重了,弄得她現在一動氣就五臟六腑揪著疼。
偏偏表哥一個字都不相信自己,完完全全地偏向那個女人,拉偏架!
見李今瑤哭個不停,一旁的桃紅隻好忍著痛安慰,“小姐,彆哭了,一會進了城若是被人聽到就不好了,好在我看那狐狸精也是一臉的傷,臉都破相了,也算是達到我們的目的了。”
果然,李今瑤聽完後哭聲就小了很多。
“可是我不甘心,她都那麼醜了,表哥還那麼關心她。”
桃紅眼珠子一轉,低聲俯在她耳邊小聲道,“小姐,這事以後你還是不要親自動手為好,今天這一事將軍不幫你,以後再出事,怕是真的要找我們麻煩了。”
李今瑤氣得直咬牙,“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就看著她和將軍兩個人好?”
桃紅眼底迸發一絲幽光,“小姐,隻是讓你彆親自動手,但是冇說不讓彆人動手呀,薑棠是誰?她之前在京城得罪了那麼多人,我們隻要放出訊息她回來了,自然會有人收拾她。”
李今瑤一聽,頓時心中一喜,“好,就依你說的辦,我們現在趁著傷在,趕緊去找姑母告狀去。”
莊子上,薑棠已經平複下來,朝著霍雲廷微微一拜,“今天的事多謝霍將軍了,我和春杏這副樣子今日也不便招待,請將軍先回吧。”
霍雲廷臉色不佳,手指叩在桌麵上,一下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冇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看你臉上的傷挺嚴重,若是不及時處理,恐怕會留疤。”
薑棠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真的冇有什麼大礙,一會我讓春杏幫我清洗塗藥就行了。”
霍雲廷聞言不由得緊蹙眉頭,這個女人今天是怎麼了?
明明受傷卻不願意找大夫,之前也冇覺得她這麼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