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著黑色V領針織衣,包廂裡的光線影影綽綽打在他臉上,他一手捏著牌,一手還攜著根菸,瞧見我來了他就把手裡的菸頭摁滅了,手推倒他眼前的牌麵,棋牌發出“劃拉”一聲響,打牌的人都因他這推牌的動作給頓了,他卻突然站起來,說道:“不玩了,老是贏錢,冇意思。你們玩。”
周晉毅說完,又朝我這邊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轉了轉身子,彷彿就要朝我這邊的方向走來。
我嚇得往後退縮了一步,心想他該不是又想來報複我吧?
那群原本與他一起打麻將的牌友們,都特彆不同意他臨陣脫逃,於是起鬨說:“周少贏了錢就走人,這不厚道!必須罰!”
周晉毅笑了一笑,隨手把麻將桌格子底下的一大把錢都摸了出來,甩在麻將桌子上,示意在場的眾人說:“這錢分了吧。”
他話音一落,就有幾個小姐衝上去搶錢,我看著桌上那麼多張毛爺爺,我也想衝上去搶錢!
雖然我動作比她們慢了一點,可是我好像看到有兩張100塊掉在桌底下了,而且由於搶錢的人數眾多,目前為止暫時還冇有人發現,有兩張錢掉麻將桌底下了。
我心念一動,想立即去把那兩張冇被人發現的錢給撿起來。
我心裡想著錢,力氣就特彆大,很快我就把胖子控製住我的手給甩開了。
與此同時,我還不忘用高跟鞋狠踩了死胖子的腳幾下。
死胖子疼得哇哇叫,可我反應靈敏,很快就鑽到了麻將桌底下,伸手快要夠到那兩張100塊。
我的手還冇有碰到那兩張100塊,就感覺後腦勺被人用力的一扯,身子也跟著往後仰。
我冇有搭理身後扯我辮子的人,一心仍然隻惦記著桌子底下的那兩張錢,可是身後那隻拽我辮子的手,簡直太暴力了!
我感覺頭皮都要被他扯出來了,一般能做出這麼殘忍動作的人,非周晉毅這個凱子莫屬了。
周晉毅就算一聲不吭,我也知道是他在我身後扯我辮子。
我在心裡憤憤:媽的,你欠我100塊也就算了,你還不讓我撿錢?你不讓我撿,我偏要撿!我就不信你敢把我頭皮給扯下來!
我頂著頭皮的劇痛,眼看下一秒就要伸手夠到那兩張100塊,卻突然被人捷足先登,有個姑娘先我一步,搶走了我麵前的錢。
我怨恨的瞪了那個姑娘一眼,那個姑娘卻抱歉的朝我笑笑,伸手把錢整理好後,風騷的塞進了自己的胸衣裡。
我特彆不情願的從地上站起來,一站起來我就撞到一個特彆滾熱的胸膛。
周晉毅就站在我眼前,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總之我一站起來,他就站在離我特彆近的地方,幾乎就要貼著我的身體,我感覺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正悄無聲息將我包圍,特彆壓抑逼仄,令人無法呼吸,還心跳紊亂。
我特彆氣憤他不讓我撿錢這件事情,暫時也就忘記了他令我心跳紊亂這件事情,於是我仰起頭,恨恨瞪他一眼,近距離大聲質問他:“你為什麼不讓我撿錢?!你為什麼不讓我撿錢?!”
他彷彿被我這激烈的反應給雷到了,隔了好半晌,哈哈大笑起來,說出來的話卻特彆欠揍——“對,這裡所有的人都可以撿我的錢,就你不可以撿錢。”說完還壓低了嗓音在我耳邊沉沉道,“就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