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彎彎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了前麵兩個字,彷彿是要告訴我真相,但是想了一會,她又閉上了嘴,迴光返照似的抬起頭,眼睛亮亮的朝我笑了,說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告訴你不就等於給了你一次機會嗎?所以我永遠不會告訴你的,你這種死灰姑娘,你休想在我眼皮底下變成白雪公主。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永遠彆想得到!”
我提醒她:“可是你和我都得不到的東西,未必彆人就得不到啊?”
嶽彎彎立即說:“冇有關係,就算彆人得到了他,也得不到他的心,我要的不過是他的心,他的心我若是得不到,你這個死灰姑娘也永遠彆想得到!”
最後一句話,嶽彎彎說得咬牙切齒,勢在必得。
可是我很想告訴她,其實她剛纔已經跟我說了那人的前麵兩個字。其實我好像猜中了是誰,隻是我無法肯定。
我猜想,能擁有我的照片的人,並且把我的照片放在錢包的人,名字前麵兩個字還叫做“周敬”的,世界上不會出現第二個人。
我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嶽彎彎扶出酒吧,夜風吹來,她又長又卷的髮絲攪得我眼前一陣迷亂。心也亂。
我看她一眼,打算套她的話:“你剛纔說的哪個人?再跟我說一次唄。我聽不清。”
嶽彎彎哼了一聲,漂亮的手指戳在我臉上,一字一字的說:“想套我話?你、休、想。”
我有些鬱悶的甩開嶽彎彎的手,狠心的說:“行,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天也不早了,你一個人在這裡等車吧。”
說完,我把嶽彎彎丟在路邊,轉身就往酒吧裡頭走。
我纔剛往前走幾步路,就聽見嶽彎彎在我身後大聲的哭喊——“劉薄荷,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做!我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又好,萬一待會有人看上我的美貌,對我圖謀不軌,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你付得起嗎?你給我回來!”
我在心裡汗了一把,心想嶽彎彎也不是完全醉到不省人事嗎?竟然拐著彎誇自己漂亮貌美。
我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重新轉身走到嶽彎彎眼前,她一見我,又開始笑嘻嘻的伸手戳我的臉。
我說:“你的車鑰匙呢?我送你回去。”
嶽彎彎抹掉了眼淚,轉而又嬉皮笑臉的對我說:“我冇有車啊,我是走路來的,我從家裡特意走路過來見你的,我走了幾個小時才走到你麵前的,你現在聽了是不是很感動?”
我懶得搭理她的胡言亂語,直接伸手在她的皮包裡翻找鑰匙,很快就被我翻到一串汽車鑰匙。
我在停車場找到她的車子後,將她塞進車廂,繞了這個城市走了大半夜,才成功從嶽彎彎嘴裡套出她家裡的地址,將嶽彎彎送回了家。
出來開門的是嶽彎彎的媽媽,嶽彎彎的媽媽得知我大半夜送她回來後,不停的對我表示感謝,還問我要不要留下來。
我拒絕了嶽彎彎媽媽的一片好意。
騎著電單車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我往回頭看嶽彎彎居住的豪宅,再回憶起她的好媽媽,心裡忽然生出許多羨慕來。
媽的,長得這麼漂亮,還有大房子住,還有一個好媽媽,嶽彎彎還在我麵前哭個屁啊哭!我都冇哭!
回到出租屋,已經是淩晨四點。
我迷迷糊糊的洗了個澡後,感覺自己頭痛到不行,做什麼都力不從心,連吃方便麪都提不起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