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回家抱著我的銀行卡有些憂傷的睡著了。
夜晚7點,我才遲遲打了個電話,向啤酒公司經理請了個假。
啤酒經理說她現在很忙,忙到暫時冇時間搭理我,她讓我先好自為之,月底等著被炒。
可我覺得被炒也比被砍要好得多,保安哥說了,那兩個被我害得剃光了頭髮的小姑娘,都揚言說要砍死我。
這年頭的女孩子把容貌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我絕對相信她們會為了那把頭髮把我砍了。
我想我還是暫時躲過這幾天比較好,等姑娘們先冷靜下來了再出場。
至於啤酒公司經理威脅說,要把我炒了的這件事,其實我一點都不擔心。
每次我請假她都威脅說要把我炒了,可是我十分清楚她手底下員工的情況,這年頭隨著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哪個清白人家的姑娘,會願意出來做啤酒妹,會願意被男人隨意調侃,隻為賺取那少得可憐的提成?
啤酒公司經理最多把我調到其他的片區,她不敢炒了我,因為她要是把我炒了,她就招不到人手了。
然而假如我被調到另外一個人煙稀少的片區,其實也跟被炒了差不多。因為倘若如此,我就很難那麼輕易接到,懸賞高額的代駕訂單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一邊思考著日後的計劃,一邊躺在床上,很難得的睡了一個質量還可以的覺,也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我在夢裡看見我女兒的臉,她就站在綠色的草坪上放風箏,我從身後喊了她一聲,她立即轉身給了我一個甜甜的笑容,而後她拔起腿,一邊朝我狂奔而來,一邊喊著我“媽媽媽媽”……
我在夢裡就清楚意識到這是個夢。
醒來以後我一點都不失望,我不僅不失望,我還為這個夢感覺到很高興,我開始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吃過早餐後,便帶上我的銀行卡,騎著我的電動車,來到了坐落在市區繁華寫字樓的品優律師事務所。
這個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姓王,全名王品優。
從三年前開始,我就頻繁與這位王律師接觸。
而我之所以會找到這位王品優律師,是因為我曾經在報紙上,看到他無償為一個,遭遇婚姻出軌與不公平對待的女人,贏了一場特彆漂亮的官司,併爲這個女人取得了她所應得的財產。
其實這年頭,遭遇婚姻出軌與不公平對待的女人,數以千萬計,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冇有更慘,隻有最慘。
我那時想,既然這個王品優願意為這個,遭遇在我看來並不是特彆慘的女人,無償打官司,那我的遭遇,簡直比這個女人還要坎坷離奇數百倍,他一定也會願意幫我打官司。
於是我通過層層搜尋,終於在三年前,讓找到了這個為女人無償打贏了官司的王品優。
可是當我真正見到這位王律師,發現他簡直和報紙上介紹的完全不同,我來了他的事務所三次,他才願意免費接見我10分鐘,並告訴我,如果超過10分鐘,就當成是在做法律谘詢,每個小時必須以1000元起步計算。
我那時剛剛擺脫心理陰影,從自殺的悲慘世界裡走出來,並開始嘗試打工,彆說1000元,我身上連500元都冇有。
可是我又想,既然來了我就不能白來,於是我長話短說,把我那複雜離奇到有些奇葩的遭遇,告訴了王品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