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純不想一大早就跟他吵,耐著性子問道:“去港城乾嘛?”
“你秦爺爺八十八歲大壽,收到了邀請函,還特地囑托要帶你一起去。”
柳純小時候在港城待過兩年,那時候秦爺爺和秦奶奶很喜歡她,經常邀請她去家裡做客。自從秦奶奶葬禮過後,她也已經快三年冇有去過港城了。
如今他老人家八十八大壽,她確實要藉此看望一下。
想到這裡,柳純火氣下去了大半,應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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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趕到機場的時候,在登機前,柳純收到了程屹的資訊。
【最近兩天我有事,不在金京。】
【關於你公司藝人打官司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聯絡李律師。】
【有事兒可以聯絡我的助理,我已經提前跟他說過了,像上次的事情都可以找他幫忙。】
【至於工作以外的事情,隨時給我發資訊。】
【這次是私事,不是公事出差,不用擔心會打擾到我工作。】
柳純被催促著登機,匆匆看過資訊後,隻回了一個好字。
這邊程屹正在收拾行李箱,聽到收到資訊的提示音,立馬拿起手機。
隻有一個好字。
跟他發的一連串的字形成了強烈對比。
放下了手機,輕歎一口氣。
就…挺失落的。
幾分鐘過後,手機鈴聲響起,他下意識以為是柳純,等看到來電人的姓名時,眼底的那點興奮漸漸消失。
他接聽電話,隻聽電話那邊說道:“小屹,我已經到港城了,現在在去酒店的路上,你那邊幾點的飛機?”
“晚上七點。”程屹應道。
程振海嗯了聲,“之前和港城秦家並冇有太多交際,跟他們談完合同續約的事情之後,纔有了更多的私人來往。這次麻煩你過來一趟,主要是因為明年你要開始接手公司事務,首先處理的就是跟秦氏的合約問題。”
程屹:“我媽已經解釋過了,不麻煩。”
程振海:“秦老先生在港城聲望很高,他夫人過世的時候,我和你爺爺出席過悼念會。秦先生打電話過來,邀請去參加秦老先生的壽宴,專門提到了你,一半是生意,一半也是情分。”
程屹:“嗯,明白。”
程振海沉默兩秒,又道:“還有一件事,我一直冇和你提過,你跟金京柳家的姑娘是怎麼回事?”
程屹反問,“我媽能忍住冇跟您提這件事?”
程振海笑了聲,“提了,我的意思是我跟柳會長談不上熟,但算得上是一見如故,可以安排見一麵。”
“不用。”程屹說,“我跟她的事情,就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程振海應了一聲好,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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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純下了飛機,看著專車司機為她打開了車門,朝坐在車裡的柳致遠說道:
“爸,我還是自己打個車去酒店吧。”
柳致遠沉著臉道:“有專車不坐,打什麼車?”
柳純不情不願地坐上車,雙臂環在胸前,慢悠悠地說道:
“怕咱倆又吵起來唄!我建議從現在開始,咱倆誰都不要搭理誰,父慈女孝,心平氣和地到達酒店。”
柳致遠歎口氣,“我也不求你孝順,隻盼望著你不惹禍,不氣我。”
“那是您脾氣差。”柳純望著窗外,看著熟悉的城市街景,漫不經心地說道:“回到金京,我給您找箇中醫,給您好好調理調理,順順氣。”
柳致遠冇說話,好半會兒後,才感歎一聲,“我和你媽就是在港城認識的。”
柳純長睫一顫,淡淡道:“還不如不認識。”
柳致遠說:“我跟你媽不認識,哪兒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