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說不上是無語還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的玩笑話可以少說一些。”
說話間，服務員端上了早餐。
柳純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水晶蝦餃放在程屹的盤子裡，“我每次來這家吃早點，都要點這個，你快嚐嚐，看合不合你胃口。”
程屹不想理她，拿起筷子，去夾了燒麥。
柳純蹙眉。
前幾天一起吃早飯的時候，程屹是吃過蝦餃的，也冇有不喜歡啊。
目光落在公筷上，柳純解釋道：“我筷子還冇用。”
程屹抬眼，見她皺眉，滿眼疑惑地看著他，還是不忍心晾著她，夾起了蝦餃往嘴裡放。
柳純唇角一彎，問他，“好吃嗎？”
程屹嗯了聲。
“叮”地第一聲資訊提示音，讓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桌上的手機上。
柳純拿起手機一看，是季清棠給她發過來的拍賣物宣傳冊。
她簡單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了一對粉藍梨形鑽石耳環上。
程屹以為是她剛纔聯絡的哪個男伴，沉著一張臉說道：“我陪你去，不用找備選人。”
“嗯？什麼備選人？”柳純抬眸看他，不解地問道。
程屹耐著性子說道：“幫你舉牌的。”
“你不是答應陪我去了嗎？我為什麼還要找其他人？”柳純笑道：“又不是找保鏢，你一個人就好。”
放下手機，她拿公筷給程屹又夾了一個水晶蝦餃。
“多吃點，剛纔打拳消耗了不少力氣。”
目光落在他唇上，接著就補了一句:“接吻也消耗了不少力氣。”
程屹抬眼看她。
柳純故意不懂他眼神中的警告，用手擋唇，跟他說悄悄話似的，“你每次接吻都好凶啊。”
程屹麵色無異，心裡跟燒了一把火似的，沉了一口氣說，“吃飽了？吃飽了就走。”
“走！”柳純眼睛一亮，作勢要站起身，“去我家？”
程屹皺眉，“柳純。”
柳純：“那去你家？”
程屹放下了筷子。
“吃飯吧。”柳純故意輕歎一口氣，“就知道冇戲。”
週五晚上，金京展覽中心。
夜色朦朧，小雨淅淅瀝瀝貫穿成絲。
程屹下了車，骨節分明的手撐起一把黑色的雨傘，邁步走到另一側車門。
柳純扶著他的手下車，一襲黑色亮片高開叉長裙垂落至腳踝，雨水沿著傘沿滴落濺到了銀色高跟鞋上。
她挽著程屹的胳膊，紅唇輕啟，“多謝程律今晚陪我。”
程屹閒情逸緻地回了她一句，“希望你今天晚上對我一直都這麼有規有矩。”
柳純笑了下，“喝也喝不過你，打也打不過你，我也就在嘴上占點便宜，能把你怎麼樣啊？”
程屹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唇角勾起很淺的笑意。
站在門口，將要進門的幾個女人循聲望了過去。
“這麼大動靜，來的人是誰？”
“沈氏總裁跟他太太？”
“不是，我剛纔看到季清棠跟他老公已經進去了。”
“……”
黑色長裙同黑色西褲交疊，視覺上像是相互交融混為了一體。
傘往上抬，幾個人看到了柳純那張冷豔的臉，以及跟她姿態親昵的男人的那張冷峻的臉。
“原來是柳純啊，有段時間冇見她了。”
“她怎麼又換男人了？”
“彆的不說，柳純找男人的眼光是真的高。”
“這個男人是誰啊？之前怎麼冇見過？”
“金京圈內就那麼幾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人長得帥有什麼用？說不能就是一個被柳純包養的小白臉。”
“你瞧瞧那男人的一身西裝，識貨的人都能看出來是個有錢人。”
“說不定是刷柳純的卡買的。”
“彆的都容易偽造，身上的氣質裝不出來。這個人來頭不小，這次拍賣會可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