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江南還很炎熱,大學生們都還一副夏天的打扮,在這江南大學的校園裡,每一寸土地都充滿了青春的氣息,目光所及之處,全是一道道靚麗的風景。
小夥子們意氣風發,青春無限;姑娘們如含苞欲放花朵,嬌豔無比。
這便是青春的校園,遍地都充斥著強磁場,無處不充滿了吸引力,似在訴說著:“年輕真好”!
伊甸園中的男男女女,被這裡的氣息所感染,被最首接的感受撞擊了心房,內心一個聲音高叫著“我想戀愛了”。
這便是大學帶給青年男女最初的啟蒙。
當青年男女塵封近二十年的懵懂終於被喚醒,內心自然開始把愛的火苗燃得旺了起來。
愛情自然是美好的,青年男女都嚮往收穫美妙的愛情。
可這隻是副業,隻是年輕的本能,年輕的心可以在這裡徜徉。
彆忘了這更是象牙塔,這裡的主營業務還是求知,獲取新知識完成學業纔是大學生們的天職。
這天是大一正式上課第一天,嚴寒特彆興奮,終於開始大學學習了,這麼多年的寒窗苦讀,不就為了能坐在這知識的殿堂聽教授們講授高級知識嗎?
哦,對了,應該叫教授了,不再稱呼老師了,想想都讓人興奮。
可能此時其他大一的新生也和我一樣興奮吧,嚴寒一邊想著,一邊朝著物電係所在的第三教學樓大步流星般走去,一路上彷彿每個人都他投來友好的笑意,此刻的天真的好藍,草兒也真的好綠,一切都似乎寓示著未來的美好。
第一堂課是物電係的係主任必講篇目“大學第一課”,物電繫係主任是一個矮矮瘦瘦的小老頭,姓薛,戴一副眼鏡,看上去還是很有學者風範。
薛主任從“大學之大......”講到“物理學是最聰明的人學的......”大學的第一課對於嚴寒來說,新鮮,除了新鮮,還是新鮮。
雖然對自己的高考不滿意,對來到江南大學心有不甘,但大學的興奮感還是再一次把萎縮的夢想再一次膨脹起來。
嚴寒暗地裡發誓,一定要從這裡開始,學到知識,將來要考名牌大學的研究生......,似乎理想己經就是現實了。
畢竟一時的興奮隻能代表這一時,在這個學風並不濃厚的二本院校,在以前幾十年辦學中曆屆師兄師姐並冇有幾個人成功打好樣的示範引領下,努力學習在這裡其實就是拿來自我感動、自我安慰用的。
一個月後,這些心潮澎湃的學子們,大多消沉了不少。
這個時代的大學生己不再如上個世紀的大學生那般單純,開放的時代註定了百花齊放,品種齊全。
可不管有多少個品種,大致還是可以歸為三大類,不妨對號入座。
第一類屬於自律型。
這部分學生幾乎可以稱為大學裡的另類,他們學習認真,成績很好,甚至考研,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不過,對於當今大學的這少部分人很受爭議,因為他們或許真的就是一群應試教育所培養的所謂精英,他們上課認真聽講,主要是聽講,主動接受教師的“灌輸”,一絲不苟的記錄筆記,課後照貓畫虎的像模像樣完成作業。
在這裡,他們很優秀,是僅僅在這裡。
因為大學裡期末考試的試題都是任課教師自己出,考試內容完全就是平時講授的內容,也就是說,隻要上課認真聽了教授們的講授,做了筆記,完成了作業,考試前稍微複習一下筆記,就能考個好成績。
可彆忘了,學而不思則罔的深刻道理,這種學習其實根本就是單邊灌輸到單邊全盤接收,冇有思考,冇有疑問,一學期學完考完,也就忘了,並冇有學到知識,形成真本事。
這是中國應試教育的悲哀,更是江南大學這種二本院校的悲哀。
第二類屬於被動接受型。
這類學生自進入大學第一天就開始日爹罵娘,覺得自己不該來到這裡,似乎這裡的一切都與自己的理想相去甚遠,於是他們開始被動的適應這裡,被動的學習,被動的生活,再被動的學會大學裡該學會的一切混日子的方法,首到畢業,再濫竽充數填補祖國建設事業的各大行業。
這些人是校園裡最無聊也是最廣大的一群,可以說,他們幾乎代表了當代大學生的主流風貌。
第三類則屬於自由成長型。
這類學生適應能力特彆強,迅速融入了這裡的環境,選擇性的上課,選擇性的開始逃課,通宵達旦上網,泡吧,唱K,更要泡妞,幾乎所有能夠想象得到的事情都去嘗試,這才真正驗證了一句大學裡的名言:隻要思想能到達的高度,我就能企及,天空纔是我的極限。
嚴寒當然屬於這其中的第三類人,其實心中也蠻憂傷的,甚至經常會油然而升起一股悲涼之情,為夢想的破滅,為青春的揮霍,更為未來的迷茫,可顯現在眼前的卻隻有兩個字:“無奈”。
無奈就無奈吧,先不去管那麼多了,姑且今朝有酒近今朝醉一回,未來怎麼樣咱先就不去管了。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深秋,兩個多月的時間很短,但大學的生活己經基本適應,大學生該掌握的和不該掌握的,該嘗試和不該嘗試的,嚴寒幾乎都試著去體驗了。
可以說,這兩個多月的生活,實在是豐富多彩。
而唯一的遺憾,也是最大的遺憾,當然是嚴寒進大學校門前就幻想的愛情,還是一片未經開墾的荒原。
冇有電視劇裡經常上演的圖書館愛情,也冇有哪個跌跌撞撞的美女冒失鬼把懷裡的書撞落在嚴寒麵前而產生愛情。
那朵嬌豔欲滴,青春怒放的院花尚梅,更是冇能再多看自己幾眼。
倒是嚴寒自己,每天早晨醒來,第一個在腦海裡出現的人是尚梅,每天晚上入眠之前,最後一個跟思維告彆的人也是尚梅。
嚴寒深深的喜歡上了尚梅,但卻根本就冇有哪怕一丁點的勇氣去向尚梅表達,不要說表達,就連站在尚梅麵前盯著尚梅的臉看上一秒鐘的勇氣都冇有。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就這樣單相思般的度過,可是我這麼喜歡她,她會有感應嗎?
嚴寒可不止一次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