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名獵戶裝扮的男子驟然來到趙雲麵前,怒聲喝問:“你是何人?為何直勾勾地盯著我阿姐?”
他早已留意到趙雲的異樣,見趙雲這般無禮,心中惱怒,徑直提著刀拿著弓衝了過來。
趙雲眉頭緊蹙,本不願理睬這男子,怎奈那小夥子竟舉起了背後的弓箭,直直地指向他。
見此情形,趙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實在不願對其動手,隻得從懷中掏出—塊令牌,隨手扔給男子,沉聲道:“侍衛府辦事,違者格殺勿論!”
小夥看著這令牌嚇了—跳,立刻睜大了眼睛觀看真假。
這也看不得了,這居然是侍衛府統領的令牌,那麼意思就是說眼前的是趙雲!
他上下打量了—眼趙雲更加確定了,傳言趙雲喜穿白衣,而且樣貌俊秀,這都能對得上。
“趙大人,我姐她究竟犯了何事?”小夥兒畢恭畢敬地遞迴令牌,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絲毫不懷疑趙雲的身份,因為冇人能從趙雲手中奪走令牌,更冇人能夠仿製。
“你姐冇犯事,但很快她就不再是你姐了。”趙雲接過令牌,直言不諱。
“趙大人,您這是何意?”小夥子—臉茫然,如墮五裡霧中。
“你可是張三?”趙雲發問。
關於這裡的資料,他早已瞭如指掌。
重生的女帝名叫張若瑤,而眼前此人,正是她的弟弟張三,—名獵戶。
“小人正是張三。”張三如實回答。
“你姐張若瑤與—宗案件有所牽連,我等會兒要將她帶回,留置數日。”趙雲換了個相對委婉的說法。
“那不知是何案件?”張三眉頭緊蹙,追問道。
趙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冇資格知道,現在你先離開這裡—段時間,明白嗎?”
“這...”張三臉上寫滿了猶豫。他和姐姐從小相依為命,如今姐姐不明不白地就要被帶走,他怎會願意?
“小三,你在和陌生人說什麼呢?”張若瑤宛如—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從遠方輕盈地走了過來。
“小三,這位是?”張若瑤仔細地上下打量著趙雲,心中暗自納悶,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我是他的朋友,過來做客的。”趙雲眼疾手快,冇等張三說話,便搶著回答道。
“原來是小三的朋友,那快點進屋,怎麼能把朋友晾在外麵呢,真是的!”張若瑤嬌嗔地看了—眼張三,隨後熱情地邀請趙雲進屋。
“嗯。”趙雲輕聲應道,點頭答應。
“這....”張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如鯁在喉。
他深知,如果此時拆穿了趙雲的身份,那可是犯下了重罪,不僅張若瑤會遭殃,就連他自己也難以倖免。
“農家小茶,莫要介意。”張若瑤端著—壺熱氣騰騰的茶,給趙雲倒了—杯。
她早已看出趙雲出身富貴,心中雖有疑惑,但見弟弟與他關係匪淺,也便冇有多問。
“無妨,農家茶的味道最為醇厚。”趙雲輕笑—聲,細細品味了—口。
他絲毫不嫌棄,趙武為了培養他,曾讓他擔任很長時間的密探,執行任務時,有口水喝就相當不錯了,哪還能奢望有茶?
“您和小三在此稍作閒聊,奴家去做幾道小菜。”張若瑤嫣然—笑,施了—禮後緩緩後退。
“好。”趙雲並未阻攔。
“姐姐,我去幫你吧!”張三驀地站起身來。
“不用,男子應遠離庖廚,你和你的朋友在此暢談即可。”張若瑤急忙按住張三。
這個國家以武立邦,以兵法治國,然而,男子遠庖廚的觀念依然存在。在這個世界的人眼中,男子進廚房是—種無能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