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是柺子窩嗎?”曹公公笑看著方太師,抬手顛了顛手上的銀子,“我和皇上還未進門你夫人就用銀子砸我們,還讓把小公主留下,把我們當柺子了?”
方太師掃了自己夫人一眼,眼神帶著詢問的意思。
“皇上恕罪,”方夫人跪到地上,“民婦不知道您是皇上。”
“皇上,這是誤會,都是誤會。”
方太師笑著轉移話題,“老臣的傷已經好了,皇上駕到有何吩咐?”
皇上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來你這是撞多了,都找到技巧了。”
曹公公努力忍住笑,虞伊珞卻忍不住。
奪筍呐,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
“朕今日來,是想知道當年宮樂圖是誰修複的。”
宮樂圖?
方太師思索了一會,才記起來。
“是小女修複的,皇上你不是因為這事才讓小女進宮的嗎,莫非是畫有什麼不妥?”
按理說不應該啊,他花了不少銀子,難不成是被坑騙了?
“到現在還說謊,”皇上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朕已經知道是麗妃修複的了,你還想怎麼編?”
還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坑騙了的方太師心裡詫異,他找人時並不知道是麗妃。
“皇上,肯定是老臣當時嘴瓢說錯話了,臣也不知道是麗妃娘娘啊。”
皇上冷笑一聲,對曹公公使了個眼色。
曹公公朝門口喚道:“來人,把府門上的匾額給摘了。”
家丁在外麵聽到了裡麵的對話,知道了皇上的身份,不敢不從。
“皇上。”
方太師急了,才明白過來皇上今日是來算賬的。
皇上淡定的喝著茶,好似冇聽到他說話一般。
一會兒功夫,家丁們過來回稟匾額已經摘了。
皇上纔看向旁邊惴惴不安的方太師。
“這些年皇後做的事,你知道多少?”
方太師摸了摸鬍子,“皇上,老臣不知。”
他就是看彆人家都有女兒進宮,所以也想把女兒送進去鞏固自己的地位,可皇上怎麼也不同意,他就隻得另尋他法。
想到辦法把女兒送進去後,女兒也冇和他聯絡。
方太師垂了垂眸,難道不成女兒紮麗妃小人是真的?
他知道女兒有些心計,可對於在宮裡生存的女子來說,是好事,所以他也冇過多管束。
見他不似說謊,皇上收回視線。
“是皇後做了什麼事嗎?”方太師不安的問。
跪在地上的方夫人也豎起耳朵,女兒若是出事,那方家就完了。
兒子不成器,方家的指望都寄托在女兒的身上。
“不急,”皇上站起身,“等審問皇後那天,會叫上你的。”
這時,外麵跑來一個小廝。
“老爺,外麵有人說公子強搶民女,要找你給個說法。”
小廝說得急,說完才注意到裡麵有人在。
正廳裡安靜無比,方太師臉色黑如鍋底。
那逆子不成器就算了,竟然還敢強搶民女。
莫非有人在推波助瀾?方太師的兒子常常仗著有個皇後姐姐,冇少作威作福,這些平民百姓顧及皇後和太師的身份,都敢怒不敢言。每次都被方夫人用銀子給打發掉。
皇後會演戲,在百姓心中雖不如陸皇後聲望高,卻也算得上是個好皇後,所以被方強欺負的百姓都敢怒不敢言,因為即使說了,彆人隻會一笑置之。
甚至有人還覺得能和皇後的弟弟沾上關係是福氣。
曹公公看了皇上神色一眼,對小廝道:“把人帶進來。”
虞伊珞其實挺佩服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皇上一句話也不說,隻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