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用的東西。”
大祭司瞥了一眼地上的香月。
香月渾身抖得像篩糠,如果她不能成為龍灝的伴侶,那就失去了成為巫女的真正價值和意義,也意味著她可以被隨時取代!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香月抬頭,麵色愈發猙獰起來:“憑你一隻低階獸怎麼可能讓部落富足,即使你懷了幼崽又怎麼樣,雌性產仔九死一生,死的大半,你能不能平安生下還不知道。”
隻要白玥玥產仔出了意外,她死了,龍灝就又可以挑選伴侶,她還是有機會的。
白玥玥的眼底緩緩漫上一層冰霜,她這是明擺著咒自己死呢。
宿主放心,這女人純口嗨,有我丟丟生子係統在你怎麼可能會出事。
“可惜這蠢女人不知道,她麵對的我,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存在。”白玥玥無聲冷哼。
“而且部落裡現如今這麼多吃食,都是我祈福讓你們得來的,彆以為你是首領的伴侶就可以誣陷巫女!
還有你們這些犯上的東西,大祭司作為最神聖的獸神使者一定有自己的判斷,大祭司,他們就是想讓您對百獸族失去控製纔要把我擠出部落的,您不能讓他們得逞啊!”香月一一指過白玥玥身後的百獸族人,轉頭扯著大祭司的獸皮袍子哭叫。
白玥玥一下子被氣笑了,這香月還真是一張巧舌如簧,顛倒是非的嘴啊!人要臉,樹要皮,人要冇臉天下無敵啊!這香月是怎麼堂而皇之的把好處都攬在自己身上的?
“真不要臉,我呸!”柒柒冇忍住,小聲唾了一口。
大祭司瞥了一眼地上的香月,抬手將獸皮袍子從香月手中抽了出來,握著木頭柺杖的手緊了緊:“冇用的東西,就不必留著了,即日起,將香月逐出百獸族!再不是百獸族的巫女!”
香月隻覺得一陣晴天霹靂從上而下,滿臉不可置信:“不……不……大祭司,大祭司您不能啊,我對您忠心啊!大祭司饒了我吧!”
“把她拖下去,逐出森林。”大祭司大手一揮,那在不遠處的黑烏鴉直接俯衝下來,利爪勾住香月的獸皮衣服就將她拎了起來。
香月已經冇有什麼利用價值,現在最緊要的,就是白玥玥肚子裡的幼崽了。
“不要啊!不要……”
香月的哭喊聲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獸人們沉寂片刻,下一秒直接歡呼了起來——
終於把這惡毒的巫女趕出去了,可喜可賀啊!
大祭司灰暗的眸子轉向白玥玥,香月雖蠢,但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雌性產仔九死一生,更何況是龍狐這種稀有幼崽,能不能成功,就看這雌性造化了。
而龍灝為了這白狐今天公然對他出言不遜,還要對他動手,已經觸到了他的威嚴,若是被其他獸王知道,那必然會讓自己日後失了威信,既如此——
“香月有錯,那麼龍灝,你就冇有錯嗎?”
眾人的歡呼聲戛然而止,齊刷刷的轉頭看向龍灝。
龍灝抱著白玥玥的手臂緊了緊,他早就猜到事情不會那麼順利的結束,他剛纔看到白玥玥被大祭司刁難,一時之間情急對他宣戰,這種行為無疑是挑戰了大祭司的權威。
可看到白玥玥受傷害他根本不能保持冷靜,他清楚知道,若是白玥玥受傷,他真的會為了白玥玥對大祭司動手的。
“龍灝公然挑戰本祭司的權威,當罰!”大祭司冷聲。
“啊……”獸人們麵麵相覷,誰是誰非大家心裡明鏡似的。
“不行!”白玥玥急了,一把拉過龍灝的手臂,小身軀拚命護在龍灝麵前,這大祭司不就是想拿龍灝立威嗎?
“大祭司,龍灝是為了我一時情急才頂撞了您,作為雄性,他想保護自己的雌性所以失態,請大祭司饒恕了他這一次吧。”白玥玥緩聲道。
這大祭司畢竟實力強大,除了香月之後,該低頭還是要低頭的。
龍灝泛著感動的眸子似乎下一秒要滴出水來,他多麼幸運,能夠找到一個這樣拚命維護她的小雌性。
“是啊大祭司,龍灝大人不是故意的。”
“是啊大祭司!”
“住口!”大祭司猛然敲了一下柺杖,陣陣靈氣橫掃而過,將獸人們直接震倒在了地上。大祭司微微仰起下巴:“怎麼,你們也想挑戰本祭司的權威麼?”
龍族血統高貴,野性難馴,不好控製,他也是廢了好大的力氣纔將龍族掌握在手中,而龍灝是僅剩的一隻純種四翼黑龍王,他必須把他馴服。
獸人們被這一下擊的半天起不來身,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臣服就隻有死路一條!
“龍灝,若你不受罰,那就讓你的族人,或者你的伴侶來替你。”大祭司轉過身去,餘光打量著龍灝的麵色。
“我願意受罰。”龍灝毫不猶疑的上前一步。
他明白,現在的他不是大祭司的對手,若他不服大祭司肯定不會罷休,白玥玥懷著崽,他絕不能波及她。
“很好,取噬肉藤來!”
大祭司一聲令下,那兩隻黑烏鴉直接進洞裡拿了兩條帶著倒刺的藤蔓,那藤蔓上麵佈滿淡黃色的汁液,滴落在草地上的時候滋啦作響!
噬肉藤上有腐蝕性靈力的汁液,會腐蝕傷口,讓傷口難以癒合,被它傷到很長一段時間會徹夜難眠。
好狠!
“不行龍灝,你是為了我才……”
白玥玥還冇等說完,麵前的俊容卻猛的放大,龍灝側頭,輕輕吻上了白玥玥綿軟的唇,深還的眼眸裡閃著陣陣愛意。
白玥玥能感覺到龍灝唇上的溫度,那樣令人安心的溫度。
一吻作罷,龍灝抬手輕輕揉了揉白玥玥的下巴:“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不……”白玥玥倔強的抱住龍灝的手臂不肯撒手。
“玥玥,冇事的。”龍灝憐愛的摸了摸白玥玥的頭,白玥玥眼尾一垂,卻被龍灝直接推到了阿雲懷裡!
“看好她。”龍灝轉頭,脫下了上半身的獸皮,“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