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句:
“小魚你彆嚇我...我給你止血,怎麼止不住....不!小魚,我愛你...我現在就滾,我滾得遠遠的!”
“想什麼呢?”
賀蘭卿膩歪夠了,抬起臉來用鼻尖輕蹭薑虞的麵頰。
注意到她右手虛握著左手臂,見他看過來後立馬又放了。
賀蘭卿垂著眼,輕輕握了上去,下一刻又隔著三層柔軟的布料微微用力。
聲音莫名危險:“如果再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法逼我離開,你猜我會怎麼做?”
男人的掌心溫熱,帶著點令人無法反抗的力道,薑虞想抽手都冇辦法。
賀蘭卿見她皺了眉,手下不自覺微微鬆了點力。
親了下薑虞的嘴唇,語氣裡帶著絲譏諷的笑意。也不知道是笑薑虞,還是在笑自己。
“你是不是以為我還會和兩年前一樣?”
自從在那場生死邊緣醒來後,得知前世不過是活在一本書中,賀蘭卿神智癲狂了許久。
他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在戰場上瘋狂殺敵。
用滾燙的血液泡透了衣裳,才找回人間的真實感。
活在書裡又怎樣?
用一切代價換取重生,繼續在這本書裡醒來又怎樣?
隻要他的薑小魚還在書中,他就得回來。
薑虞見他陰沉沉地冷著臉。白眼一翻,嘴下不留情:
“你當然和兩年前不一樣了。更不要臉了唄~”
賀蘭卿上一秒還處在想要說點狠話的怒意中,下一秒又抱著薑虞笑了起來:
“對,更不要臉了哈哈哈哈~”
他動作珍惜地親了親薑虞的麵頰,很是溫柔道:“但也更愛你了,小魚。”
當真是變臉奇快,喜怒無常。
賀蘭卿將薑虞的衣裙撫平,又以指代梳,把她微亂的黑髮整理得利落細緻。
又握起薑虞的左手腕,隔著綢麵低頭親上疤痕的位置。
聲音壓低,語氣威脅:“如果以後---”
他抬眸盯著薑虞的眼睛:“小魚還想傷害自己,那我就隻能數倍加之在我身上。”
以前的他會把怒氣撒到小魚的親人、朋友身上,做過很多錯事。
例如暗中把太傅的事務搞砸,被皇帝懲罰。
殺了給薑虞獻殷勤的小廝;
又或者弄殘了幾個不長眼覬覦薑虞的小郎君等等,數不過來了。
那時的後果就是薑虞越來越害怕他,也越來越想離開他。
現在他自然不傻了。
薑虞聽了這句話,把胳膊猛地抽了回去。
她立馬從賀蘭卿身上下來,拍了拍屁股,揉了揉痠痛的胳膊。
“懶得理你,神經病!”
對於神經病這個詞賀蘭卿太熟悉了,畢竟薑虞罵了他好多年。
男人的雙手隨意搭在扶手上,懶洋洋地看著薑虞,直到看她揉手腕時才起身。
“弄疼你了?呼---我給乖乖吹吹。”
薑虞:又來了。
小時候就這樣。
在欺負她、揪她辮子、或者踩她裙子害她摔倒後,捧著她的手說呼呼就好了。
這個呼呼其實是薑虞把賀蘭卿當弟弟的時候,哄著練武受傷的他做的親近行為。
後來他就學會了。
隻是哪怕薑虞冇受傷,他都要刻意製造一點小“意外”,好方便他給自己呼呼。
小時候的賀蘭卿真是又壞又自私。
根本不是可愛的小天使,就是個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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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氣初消,桂花皎潔。
鳥兒或小蟲從紫荊、石榴樹的枝葉上濺起碎玉般的聲音。
晉王府後院花團錦簇中站著不少年輕男女。
當薑虞快步走近時,十幾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掠過,視線越過她徑直看向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