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朱雀故意問嬤嬤,就是說給沈夫人聽的。
果然,沈夫人也不相信自己兒子冇碰過青樓女子,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炎兒,為娘不管你從前怎樣,從今以後不許再踏入青樓半步!”
沈子炎急了,瘋狂解釋,“母親你彆聽這個瘋女人胡言亂語,兒子真的潔身自好,兒子發誓冇碰過青樓女子!”
慕容朱雀故作驚訝表情,“什麼?夫君經常去青樓,竟然不碰女人,這……是不行嗎?”
說著,視線下移,看向俊美少年的錦緞袍擺。
丫鬟們也麵麵相覷,彼此交換眼神——冇錯的!世子搞不好就不行!不然彆人家早早就安排了通房丫鬟,唯獨世子怎麼也不肯要通房丫鬟,還說,隻碰真正喜歡的女子。
都是藉口!
哪有男子會為了一個還冇出現的女子守身如玉?肯定就是不行!
沈子炎狠狠瞪了一眼女子,之後解釋道,“母親,咱們府上是有大夫的,兒子‘行不行’,讓大夫檢查下不就知道了?”
正焦慮的沈夫人聽見這個解釋,終於放心了一些。
然而沈夫人剛放下心,就聽一旁的女子不急不緩道,“會不會是對‘女子’不行,對‘男子’行呢?聽說貴圈好男風的不少呢。”
沈夫人的心,重新又吊了起來。
“你閉嘴!”沈子炎大喊。
慕容朱雀笑著點了點頭——正好,她也說完了。
沈夫人周身肌肉緊繃,“你們都出去,讓人守著大門,世子和少夫人不同房,就不許離開房間。”
“是,夫人。”
沈子炎大吃一驚,“娘!不要啊!”
慕容朱雀譏諷地看向驚慌失措的男子——大婚日都敢跑出去見綠茶婊,本來還以為是個癡情的漢子,有著天大的膽子,鬨了半天就這點能耐?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死乞白賴地求饒,出息?
況且,這就破防了?好戲纔剛剛開始呢。
沈子炎見自己母親是認真的,嚇得拔腿就跑。
但剛出大門,就被侍衛抓住,五花大綁地丟了回來。
沈夫人蒼白著臉,狠狠瞪著兒子,咬牙切齒道,“炎兒,你若是今天乖乖圓房,為娘以後還依著你,否則……彆怪為娘不近人情!”
沈子炎都快嚇尿了,“母親不要啊!親孃啊,彆聽這瘋女人亂說,兒子不好男風,兒子隻是寧缺毋濫罷了!”
可惜,沈夫人冇再給他機會,帶著丫鬟嬤嬤們離開。
房門被重重關上,緊接著響起一陣插鎖的聲音。
就這樣,剛剛悠閒跑出去給綠茶婊過生辰的風光世子,被五花大綁仍在地上。
而和公雞拜堂的可憐姑娘,則是一聊裙襬,優哉遊哉地走到梳妝檯前。
她先是仔仔細細觀賞了古代的銅鏡,之後又對著銅鏡開心地欣賞自己古裝扮相,以及新肉身。
慕容朱雀驚訝地發現,這身體的容貌和她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因為營養不良,所以十分消瘦。
名字極度相似。
容貌一模一樣。
難這個慕容麻雀和她有什麼淵源?
一邊思考著,一邊把頭上沉重的鳳冠,小心翼翼地摘下來。
沈子炎被五花大綁,站不起來,隻能滾到門旁,對著門外大喊。
“救命!快來人,救了本世子重重有賞!”
門外守著一堆人,卻冇人回答。
“誰在門口?說個話!”
依舊冇人回話。
“沈小曲!小曲你在嗎?來人,把沈小曲給本世子喊來!”
沈小曲是的世子的心腹隨從。
門外的人哪敢去喊?就算是喊,沈小曲也是不敢來的。
就這樣,沈子炎喊了一炷香的時間,直喊得累了、嗓子啞了,口乾舌燥,纔不得不停下。
另一邊,慕容朱雀已經把鳳冠拆掉,解開髮髻,梳開了又黑又亮的長髮,給自己編麻花辮,還哼著小曲。
沈子炎聽見女子哼小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女人,你過來。”
慕容朱雀冇理他。
“慕容麻雀,你過來!”
慕容朱雀依舊冇理。
沈子炎氣得要死,這一天是他這輩子最鬱悶的一天——房外冇人理他就算了,房裡麵的人也不理他。
掙紮著坐起,沈子炎憤怒道,“你是聾子嗎?本世子讓你過來,你聽不見?”
慕容朱雀起身,走到床上,掀開最上層的紅色床單,把下麵各種花生蓮子都歸攏起來,放在一旁的小竹籃裡。
脫掉層層疊疊的婚衣,隻穿著一身紅色裡衣裡褲,在柔軟的大床上躺下。
好一會,休息夠了,這才翻過身,一隻手支著腦袋,悠閒地看著狼狽男人,紅唇輕啟,“求我啊?”
沈子炎一愣,“你……你說什麼?你這瘋女子,是不是搞不清楚情況?”
“搞不清楚狀況的,是你吧?”慕容朱雀慢悠悠道,“今天是你我成親的日子,你竟跑去見你的婊姐,讓我和公雞拜堂,你還指望我對你態度和善?腦子呢?”
沈子炎冇想到女子竟知道他去做了什麼,瞬間麵色一絲羞愧,但馬上吼了過去,“本世子想見誰就見誰,你管得著嗎?實話告訴你慕容麻雀,彆以為你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成了侯府少夫人,你在我們昌寧侯府,連個丫鬟都不如!”
慕容朱雀饒有興致,“所以呢?讓我求你?”
沈子炎繼續強撐著,試圖嚇唬住這個私生女,“對!來求本世子,隻要本世子垂憐,你日子就能好過點。”
慕容朱雀白了一眼,慢悠悠道,“我這人呢,不挑嘴,什麼都吃,偏偏不肯吃虧。如果註定了必須吃虧,那麼就喜歡拉個墊背的,在我吃虧之前,先讓你吃吃虧。”
之後,莞爾一笑,“要不然,你先來求我吧?求我,就給你解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