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他整個人都開始膨脹了起來。
可又怕直接說,顯得他太過急功近利,顧硯洲會反感,直接拒絕。
所以他一副假裝纔想起來的樣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故作懊悔說道:“看我這腦袋,顧總來這麼長時間,都冇給倒杯茶。”
說完馬上轉過頭,臉色陰沉地望著黎漾,“小漾,你怎麼回事!還不快去給顧總倒杯茶,教你的禮儀全就飯吃了?”黎俊傑沉聲問道。
黎漾眉梢一挑,眸子閃過一絲譏誚,彎起唇角,“給顧總倒茶,我可不夠級。”
“這出彩的事,可得你那寶貝女兒來,正好都是一家人,提前適應適應。”
黎俊傑聽見黎漾毫無顧忌地狂懟,他的怒火直線躥升,剛要開口訓斥,就聽見身後響起男人慵懶的語調,“茶就不必倒了,我還有事。”
說完,男人便抬腿起身向門外走去,目光與黎漾在半空中相交,眼眸裡滿是戲謔。
黎俊傑依舊賊心不死,厚著臉皮向男人的背影挽留道:“顧總,我前幾天收羅了幾件前朝的小玩意,要不您給顧老爺子拿去解解悶?”
儘管黎俊傑扯著脖子,賣力吆喝,但迴應他的隻有關門聲。
黎漾看見黎俊傑吃癟的嘴臉,抿嘴輕嘲,這老東西還真拿顧硯洲當冤大頭呢!
就他那點小九九根本瞞不過顧硯洲,還前朝的小玩意,顧傢什麼稀奇古董冇有,還能看上他這段位的東西?
他給顧硯洲下跪顧硯洲都不一定能留下來,為了這個爛借顧硯洲要是真留下來,那可真是西天出太陽了,頭一回了。
黎俊傑望著早已被顧硯洲關上的門,心中很是懊悔,早知道就換個理由了,也不至於讓顧硯洲就這麼走了。
黎俊傑心中本就有些不痛快,轉過身看著像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的黎漾,更是心生不滿,瞬間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黎漾,你給我站起來,老子還站著呢!你倒是大搖大擺地坐下了,還懂不懂規矩?”
黎漾瞥了黎俊傑一眼,朝他笑道:“什麼規矩?傍大款的規矩,還是攀龍附鳳的規矩?”
黎俊傑被激得火氣更旺,正要吹鬍子瞪眼睛,身旁的黎晗卻一個箭步衝上去,綠茶地說道:“喲!黎漾,你還清高上了,怎麼,你要是不傍大款,怎麼進去顧家的晚宴的?”
“難不成,請帖是在大街上撿的?還是童話故事裡講的那樣,遇上個富家公子,對你一見鐘情,帶你進去見世麵的?”
“還是說,你藉著黎家小姐的名號,出去招搖撞騙纔拿到的請帖?”
黎俊傑聽到黎晗的話也察覺到不對,他也疑狐地望著黎漾。
“嗬。”
一聲諷刺地輕笑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
黎漾睨眼望著她,眼底滿是嘲笑,“黎晗,連豆腐都有腦,你卻冇有,要是給你賣了你還得幫忙數錢呢!”
接著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了口嗓子繼續說道:“你不會以為你這親爸,真拿你當什麼寶貝女兒吧!顧硯洲當初讓你嫁的時候,你爸可冇說一句話呢!”
“顧家的日子要真是這麼好,你在晚宴上又何必求我,讓我幫你出國避難,多此一舉呢?”
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頃刻間就在黎家掀起了驚濤駭浪。
要是黎晗準備逃婚到國外的訊息被顧家知道了,那他辛苦半輩子開的公司不僅會在頃刻間破產,就連他幻想的晚年幸福生活也將成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