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一曲又起。
漢斯遠遠的走過來,他的臉上帶著笑。
“少帥,我能請美麗的小姐跳一曲嗎?”
陸顯很大方的聳聳肩,“請便。”
漢斯很紳士的向我伸出手,“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我大方的伸出手,“當然可以,我很榮幸。”
我把手交到漢斯的手上,漢斯很高興的牽著我的手走進場內。
隨著婉轉流轉的音樂聲,我與漢斯跳起了華爾茲。
張嬸對此也是箇中的行家,我的華爾茲也是跟她學的。
漢斯對此很驚訝。
“小姐的華爾茲跳的不錯。”
“您過獎了。”
場內的人慢慢的出了舞場,隻剩下我與漢斯在場中旋轉飛舞。
一曲畢,掌聲不斷。
台下有人起鬨,“再來一曲。”
漢斯很高興的問我,“我可以再請你跳一曲嗎?”
“當然,漢斯先生。”
我得目光掃過陸顯。
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明澈。
他們在說著什麼?陸顯的臉色看不出喜怒。
陸顯看著我,伸出大拇指。他的行為令人作嘔。
我跟著漢斯的舞步,他帶著我,我隨著他騰挪飛轉,我把心中所有的不忿都融進這首舞曲裡。
跳完這支音樂動感的華爾茲快三,身上都出了汗。
掌聲再次響起。
漢斯很紳士的彎腰低首向眾人謝禮。
走出舞場,漢斯湊近我的耳邊,她的手不經意似的劃過我裸露的後背,輕聲說:“今晚你真是太迷人了,我美麗的姑娘。”
我心裡泛起一陣噁心。卻不能做出任何的不滿。
我不經意的後退一步,跟他拉開一些距離,“漢斯先生,您得舞藝太精湛了。能跟您跳舞是我的榮幸。”
漢斯很開心,似乎我對他的讚美,他很受用。“你真有眼光,不過你的華爾茲也跳的不錯。你的師傅肯定也是位高人。”
“我的師傅確實是位高人。”
“哦,難怪能交出你這麼優秀的徒弟。”
“謝謝。”
說著話,來到陸顯跟前。
陸顯與明澈已經起身,兩人的手裡還端著酒杯。
侍者很有眼力見的端來兩杯紅酒。
我與漢斯一人一杯。
四人的酒杯碰到一起,我一口見底。
明澈打趣,“夏小姐真豪爽。”
我一愣,他知道我姓夏。是不是說明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看向陸顯,他的臉依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很想給他一巴掌,問問他既已把我逼到絕路。為何還要再推一把。
把我的名聲毀了,對他有何益處?
“哦,原來小姐姓夏。”漢斯道。
“是啊!她可是咱們蘇城夏市長的千金。真正的名媛。”明澈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解釋。
“哦,難怪。夏小姐的氣質如此出眾,原來是出自名門。失敬,失敬。”漢斯很是驚訝。
我們在沙發上坐下,他們說話聊天。我坐在一旁聽著。
想著我要如何能讓漢斯簽下那份合同而又能全身而退。
漢斯眼尖的看到陸顯手上的傷,驚訝道,“少帥,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冇事,我來這裡之前遭遇伏擊,受了點傷。冇什麼大不了的。”陸顯很不在意的抬起手看了看。
“少帥真是不小心,得罪的人多了,萬事都要小心謹慎。萬不能大意。”明澈調侃。
“是這樣嗎?少帥原來受了伏擊,真是驚險。”漢斯驚訝道。
“不過是有人看上了漢斯先生的貨,不想與人競爭,而耍的手段罷了。明澈兄你說是不是?”陸顯雖語氣平緩,卻是暗有所指。
我看了眼明澈,他的嘴角依舊帶著笑,看不出任何的尷尬。
他冇有接陸顯的話,看向漢斯,“哈哈,漢斯先生你看少帥心眼就是多,貨在您的手裡。不可能隻有兩個人競爭,想要這批貨的人肯定不少,都像少帥說的那樣,那得剷除多少人。想要這批貨肯定還得價錢說話,您說是不是?”明澈巧舌如簧的把矛頭撇了出去。
“那是當然,我的貨是有不少人想要,還有人托關係來找我。不過我跟他們說不用那麼麻煩。他們可以一起競爭,以價格取勝。”漢斯也是個老狐狸。
“以價格取勝,即公平又公正。”陸顯道。
明澈笑笑飲乾手裡的酒。
站起身,看向我,“夏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我看向陸顯。
陸顯的臉上冇有表情的喝著酒。
“少帥不會那麼小氣吧?跳支舞而已。”明澈看向陸顯道。
陸顯似笑非笑,“我的確小氣,我得女伴不會隨便受人邀請。”
明澈的臉上並未朝鮮處任何的不悅。很無奈的聳聳肩,“好吧,那我隻好去找自己的舞伴了。”
說完跟漢斯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不知是不是多喝了兩口酒的緣故,渾身發冷,肚子也有些疼。
“少帥,我先去趟洗手間。”我微笑著看向陸顯。
“好。”
得到他的同意,我拿起包去找洗手間。
我問了一個侍者,他直接帶我道洗手間的門口。
我跟他道了謝。
我冷的有些發抖,但頭很熱。我知道自己可能發燒了。
打開水龍頭,把冰冷的水拍在臉上。直到感覺臉不那麼燙。
肚子又開始一陣陣的疼起來。感覺一股熱流衝出,我的腿上熱乎乎的。
我掀開裙子,才發現那是血,我知道來月事了。
這是我第一次來月事。
我不知道還怎麼辦?希望能來位女士可以讓她幫幫忙。
我坐在馬桶上,瑟瑟發抖。
心想如果自己病倒了,會不會就能躲過這一劫。
對於陸顯的為人,我不敢抱有任何的可能與幻想。他纔不會顧及我是不是生病,還是死掉。
不管了,賭一把吧。
我把高跟鞋脫掉,光著腳站在地上。地上是真冷。就這樣站在冰涼的地板上過了半晌。
我覺得陸顯該來找我了。因為我上洗手間也有段時間了。
我顧不得身上的血順著大腿流到地上。
穿上高跟鞋倒在了洗手檯前。
我裸露的皮膚接觸到冷如冰的地板,整個身體好似被扔進了冰天雪地。
我渾身發抖,牙齒打顫,身子蜷縮成團。
門遲遲冇有打開,實在太冷了,渾身都疼。意識也在一點點的模糊。
我想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
“哢嚓”一聲,我終於聽到了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