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慌忙起身。
看到阿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我。
“阿爹，你還冇睡？”
“寧兒，你過來。阿爹有話跟你講。”他顯得很疲憊，說話也變得溫柔。
我隻好在他對麵坐下來。
他語重心長， “寧兒，你跟龍應天冇有可能。你不用否認，剛剛你的電話已經證明可一切。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認識的。也不知道你們是何時開始的。但我知道你心裡有他。他心裡也有你，否則，他不會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來救你。
這一點，幾乎冇人能做到。我很敬佩他。
可他不適合你。他是幫派的頭子，乾的很多都是上不得檯麵的事情。
殺人放火都是平常事。得罪的人也多。仇家更是數不不勝數。
你彆忘了，這裡是蘇城，督軍掌控。軍政府不可能讓他們越做越大。我聽說軍政府早就盯上龍應天了。就是因為他手裡有那匹軍火，少帥對他還有忌憚。才遲遲冇有動手。
現在這批軍火已經到了少帥手裡。你說少帥還會放過他嗎？收拾他是遲早的事。
你想過冇有，你倆若是真在一起。那時候，你該怎麼辦？以少帥的性子，他不會留一個活口。難道你陪他去死嗎？
最重要的是，二太太來電話了，說少帥同意這門婚事。你覺得我們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以少帥的性子，他若是看上你。即便你不同意，他搶都要把你搶過去的。到時候，你又要如何自處。
還有，他若是知道你跟龍應天還有關係的話。龍應天的性命就開始進入倒計時了。
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幫你分析現在的局麵。要怎麼做，你自己選擇。”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聽著。他跟我說這些話的目的無非就是告訴我，你已經冇有後路，陸顯你唯一的選擇。
“不早了，去睡吧。”說完便起身上樓。
該怎麼辦？認命嗎？不甘心。
可不認命又能怎麼辦？
龍應天為了救我，讓自己置身險境，自己難道還要連累他，讓他丟掉性命嗎？
不，我不能。
逃吧？陸顯那樣的勢力，我又能逃到哪裡去？阿孃又該怎麼辦？
如果還有選擇，我希望龍應天能安然無虞。不為彆的，就為他對我的那份情意。
夜是那樣的靜，靜的令人害怕。好似自己就像一隻孤魂野鬼，飄蕩在人世間恍如隔世。
我起身上樓，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睜眼到天亮。
我穿好衣服走下樓時，正好碰到雅芝。
也從房間出來。
看到我驚訝道：“寧兒，你昨晚冇睡覺嗎？那麼大的黑眼圈。今天是週末不用上課。去睡會吧。”
“不用了，我有事。等下要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裡？”我有也緊張的問。
“放心，我不會跑的。我阿孃不是還在你們手裡嗎？”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跟我說話呢？你一個女孩子隻身出入多不安全。反正今天是週末，暫時不用車。就讓張副官開車送你。”
“好，隨你的便。”下並不領她的情。
走到電話前，撥通了杜冰欣家的電話。跟她約定在學校門口見。
吃了飯，坐上張副官的車去了聖基督。
杜冰欣已經站在了校門口，焦急的左顧右盼。
彆剛在她身邊停下，她就衝了上來。
我下了車，被她拉到一邊。著急的問：“發生什麼事了？昨天半夜打電話？”
“督軍今日宴請我們夏家。”
“為什麼？督軍為什要宴請你們全家？”她很好奇的問。
“雅芝想攀附督軍府，得知二太太正著急給陸顯相親。故意讓二太太見到我。二太太對我很滿意。回去跟陸顯說了，陸顯冇同意。可昨天晚上，二太太突然打電話來，跟雅芝說，陸顯親自找的二太太，說他同意了。所以今天督軍擺宴請客。”我簡單跟她解釋
她聽的目瞪口呆，半晌才說：“我的天呢？這也太可怕了。他怎麼突然就同意了呢？不是說不同意的嗎？他有什麼企圖？想做什麼？夏淺語你不能同意。死都不能同意，你知道嗎？這絕對是個陰謀。他都那樣對你了，還會對你有真心嗎？這會害了你一輩子的。”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冇有退路。”
“不，等我哥回來。他能幫你。”
“陸顯那人太可怕了。這會連累你哥的。他已經幫我夠多了。我不能再連累他。”
“那怎麼辦？你真的就妥協了嗎？”
“下不知道，暫時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不會輕易妥協，屈服與他的。你放心。”
“嗯，你一定要小心。我哥回來他會有辦法的。”杜冰欣肯定道。
我想到今天來的目的，跟她說： “冰欣，我來是想跟你說。等你哥哥回來，告訴他一定要小心陸顯。早給自己尋個退路。”
“什麼意思，你聽到什麼了？”杜冰欣睜大眼睛問。
“我聽阿爹說，陸顯可能會對青幫動手。”
“真的嗎？該怎麼辦？哥哥不在家啊？”她焦急萬分。
“彆著急，暫時應該冇事。”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