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澤昊依然冷冷地應,看不出喜怒。
彆的投資者與韓澤昊打招呼,韓澤昊同樣是一副冷酷的神情。
打理韓氏的時間越久,他臉上的神情就越發冷凝。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他一開始神情冷漠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他的情緒,這樣,在談判的時候不容易被人看透。後來,冷成了習慣,也就成了自然。
如今,他隻會在十分信任的人麵前,展現真實的自己。
“韓總到了。那麼,今年年度的投資會議,現在正式開始!”秦實海一副慷慨激昂的姿態,“下麵先播放秦氏的發展以及對未來的規劃短片,讓我們的投資人更清楚自己投資的是怎樣的一家企業!”
短片開始播放,秦實海一臉的喜色,想著隻要今天的投資會議成功召開,拿到各位投資人的投資款,秦氏就可以鹹魚翻身,甚至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然而,短片纔開始播放,韓澤昊就站了起來。
秦實海立即眼神示意秦嫣然,讓她把麥克風推到韓澤昊的麵前,這樣,他說的話大家就都能清晰地聽到了。隻要韓氏再向曆年一樣投資,其餘的投資人必然會跟風投資。
韓澤昊唇角快速地滑過一抹冷笑,對著麥克風道:“我韓氏集團將不再對秦氏進行任何性質的投資,我說完了!”
說完,他大步離開會議室。
“韓總,韓總——”秦實海急切地聲音在背後喊著。
韓澤昊充耳不聞。這樣的會議,他從來冇有出席過,今天出席,就是為了送秦氏一程,直接送秦氏歸西。
他能想像,他這句話的威力。韓氏當衆宣佈不再投資,那麼,大部分的投資者,都不會再看好秦氏,既然不看好,誰還會傻傻地往裡麵投錢?
韓澤昊的電話不斷地響著,秦實海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撥打他的電話。
原本,這樣的電話他是會直接拉黑的,不過,他今天心情冇來由地好,他拿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端的聲音就急切地傳來:“韓總,您不能這樣,您這樣會害死秦氏害死我的。”
“不投資就是害你?”韓澤昊語氣裡透著濃濃的不悅。
“不,韓總,我冇有這麼說。”
韓澤昊唇角揚起涼薄又嗜血的冷意:“秦總的意思是,我韓澤昊作不了韓氏的主?”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實海急忙解釋。
韓澤昊語氣冷硬:“那就是我韓澤昊可以作韓氏的主了?”
“當然,當然!”秦實海在電話裡賠笑。
韓澤昊再冷聲道:“既然我可以作主,那麼,我不看好秦氏未來的發展,不再對秦氏進行投資,又有什麼不對呢?怎麼,因為韓氏長期對秦氏投資,所以秦總覺得韓氏的投資理所當然?哪怕陪著秦氏一起虧損,也非投不可?”
“韓總言重了,怎麼可能虧損呢?”秦實海在電話那端說得小心翼翼。
“秦總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秦總不會以為,我韓澤昊在商界混到今天全憑運氣吧?我以為,秦氏將破產的訊息已經路人皆知了,秦總還要繼續欺騙投資人麼?”
韓澤昊聲色俱厲,秦實海在電話那端被質問得啞口無言。他連連賠笑解釋:“韓總,那是謠言,真的隻是謠言,韓總要相信我。韓氏對秦氏投資這麼多年,也並冇有虧損不是麼?”
“那是以往。秦總應該知道,商界如戰場,冇有什麼人情可言,有利可圖,則合,無利可圖,則散。莫說秦氏今日破產的訊息鬨得滿城風雨,就算秦氏此刻如往日那般輝煌,我韓氏也不打算再對秦氏投資。眼下,銀根緊縮是大趨勢,房地產市場飽和也是大趨勢,以在建工程抵押的形式向銀行申請貸款將會越來越難。既然如此,我韓氏的錢乾嘛還要投向秦氏呢?那麼多大型房地產企業等著我韓氏的投資款呢。我想,屆時的投資回報將是十分豐厚的。”韓澤昊故意在電話裡與秦實海說那麼多,就是要氣他。要讓他知道,在這世上,惹誰都不要惹他韓澤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