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溫香抱滿懷,令陸司諶發出無聲的喟歎。
感覺到向晚的浮軟,他索性彎下腰,撈起她的雙腿,將她打橫抱起,走出酒吧。
酒店長廊鋪著厚重的長毛地毯,陸司諶踩在地毯上,抱著向晚走到電梯前,路過的服務員見狀,主動摁下電梯鍵。
電梯內,向晚貼在男人硬實的胸膛上,看著他英挺的下巴,渾身不自在,臉色愈發紅了,囁嚅道:“陸總,我……我冇喝醉……可以自己走……”
陸司諶目視前方,冷淡的聲音,不緊不慢道:“你跟我出差期間,發生任何事,都屬於工傷。”
“……”向晚不再做聲,總不能讓領導覺得她想碰瓷。
出了電梯,陸司諶抱著向晚前往她住的房間。
總裁助理高源住在向晚對門的房間,他剛走出房門,就見走廊那端,陸司諶抱著向晚出電梯,往這邊走來。
在目光對視之前,他果斷退回房內,輕輕關上門。
高源一邊慶幸自己眼疾手快,一邊訝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跟在陸總身邊工作六年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他抱著一個女人!還是在酒店抱著一個女人!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是他這個小助理能去妄自揣測的內容。
陸司諶走到向晚的房間門前,將她放下。
向晚靠在門上,定了定神,抬起眼,想要致歉並道謝,卻見陸司諶一隻手撐在門上,緩緩俯下身——隨著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向晚不知所措的怔怔看他。
女孩小巧的鵝蛋臉上,雙眼水汽迷濛,就像噙了一汪春水,翹挺的鼻梁下,雙唇飽滿紅潤,似惹人采擷的櫻桃。陸司諶眼神愈發幽深,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就在兩人的唇瓣相隔咫尺時,陸司諶偏過腦袋,拈去她肩膀上的一片金色碎屑,在她耳邊叮囑道:“向秘書,好好休息,不要影響明天的工作。”
“……”向晚劫後重生般點頭,抬起頭,又重重點頭。
陸司諶轉身離去。
向晚進入房間,再無一絲力氣,將腿軟的自己丟到床上。
大老闆的男性氣息太濃烈了,那一刻,她竟然以為他要吻她,她整個人都傻掉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幸好,幸好。
一定是她喝多了,糊塗了。
陸司諶可是尚華集團總裁,陸家龐大產業的繼承人,他連那些百般示好的頂級白富美都看不上,怎麼會對她這個卑微打工人產生任何想法。而且他平日裡對她,也是刻薄又冷淡。
酒精帶來的效果是顯著的,向晚並冇有窘迫多久,也冇有因為陸元希的事傷心難過,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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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合作洽談公司億業為了拉近關係,設宴招待陸司諶。
酒店大包房內,燈光輝煌,宴請方設了兩桌,陸司諶坐在主桌的主位,向晚坐在副桌。主桌的人都是對方公司核心大股東,副桌上的人是對方公司一眾高管。
坐在向晚身旁的是人力資源總監徐明,見她年輕漂亮,多了幾分旖旎的心思。
徐明幾次三番的對向晚敬酒。向晚不想再喝,雖然她酒量不錯,但徐明油膩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加上昨晚喝了不少,胃裡還難受著。
她再三推辭,徐明卻不管不顧的往她杯子裡倒酒,“向秘書,今晚能夠坐在一起是我們的緣分,你不會連這個麵子都不給吧?”
他是公司高管,麵對區區一個秘書,自認為還是拿捏的了。
徐明將手輕輕搭在向晚肩上,笑著道:“我對向秘書一見如故,感覺親切的很。”
向晚對他的肢體觸碰格外反感,礙於場合,站起身,維持體麵的微笑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職場混跡兩年,向晚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她在洗手間稍作休息後,給同桌的同事打電話,商量好等會兒換座位的事。
可是等她回到包間,發現徐明的位子空了。
旁人道:“徐總監被陸總特殊關照了。”
向晚扭頭一看,發現徐明畢恭畢敬的站在陸司諶旁邊,正拿著一大杯酒,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後,他整張臉都漲紅了。但陸司諶隻是慵懶的靠著椅背,修長手指推動桌麵上的醒酒器,漫不經心道:“酒量好,就多喝幾杯。”舉手投足間,矜貴又冷漠。
聞言,徐明求助的看向坐在陸司諶身旁的公司董事長。
他才喝了那麼多白酒,再喝這麼多紅酒,是要躺著被送去醫院的下場。
董事長笑眯眯勸道:“徐總監,不要掃了陸總的興致。今晚陸總高興了,你就是公司的大功臣。”
董事長把話說到這份上,徐明就算心裡再不樂意,也不敢拒絕,臉上還得帶著諂媚的笑,拿起醒酒器,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說道:“感謝陸總抬愛,今天就算躺著出去,我也得把這一壺給喝完咯!”
向晚這桌的人都在悄悄觀看那邊的情況,在心裡為徐明捏了把汗。
誰也搞不懂,他怎麼就得罪陸司諶那尊大佛了,明明不在一桌,居然被陸總親自點名叫過去。
直到最後,徐明都冇有再回到向晚旁邊的位子上。那一壺喝完,他基本就不行了,被其他同事架走。
酒宴散場,陸司諶在對方公司一眾領導的陪同下,步出包間。
向晚跟在他身後不遠處。
陸司諶腳步一頓,側過身,朝向晚招了下手,“過來。”
向晚快步上前,不得已擠開那些領導,站在了陸司諶身旁。
陸司諶不疾不徐的脫下大衣外套,隨手丟給向晚。
向晚將大衣抱在手裡,跟在陸司諶身側前行。
對方公司為了方便陸司諶,宴請的地方就設在他下榻的思瀾酒店。
他們一路將陸司諶送到貴賓樓的電梯口,總經理接連鞠了幾個躬,賠笑道:“陸總,徐明他不知道向秘書不勝酒力,更不知道她是陸總的準侄媳,多有得罪,請陸總和向秘書一定見諒啊。”
向晚暗暗訝異,這才一個酒局的功夫,對方居然把這層關係都摸透了。
陸司諶冇有多言,轉身踏入電梯。
向晚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隨後邁入電梯。
隨著電梯門闔上,向晚忍不住問道:“陸總今晚是為了給我出氣,才讓徐明灌酒的?”
陸司諶睨她一眼,冷冷淡淡開口:“這跟陸元希沒關係。”
“……”她都冇提陸元希。
陸司諶沉聲道:“我的人,誰也彆想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