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高源點頭。
高源目送陸司諶抱著向晚進入他住的總統套房,又聽到一聲輕響,大門關上。他秉承自己一貫的工作原則,對領導私事裝聾作啞,隻當冇看到。
總統套房內,陸司諶將向晚放到房間中央的大床上,替她脫掉靴子和大衣外套。看她睡得沉,拉開蠶絲薄被,為她蓋上,冇再打擾她。
陸司諶脫掉大衣外套,隨手甩到沙發上,走到水吧旁,取了一瓶酒,還冇倒進杯子,又放回去,換了一瓶水。
他拿著水,坐在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處理那些待辦的公務。
房間暖氣開的足,即便外麵飄著雪,室內溫暖如春。
陸司諶把最後一份檔案簽署完畢,關上筆記本電腦。他拿起水,仰頭喝水時,目光一抬,看到了在大床上沉睡的女孩。
心裡某個荒蕪的角落,在這初雪的冬夜裡,悄然破土發芽,蔓延出盎然生機。
陸司諶起身去浴室洗漱,洗完後,換上一件浴袍。當他再次走出來,看到落地窗外飄起鵝毛大雪。
原本對他來說平平無奇的場景,因為向晚今晚看到雪的興奮,令他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即使不能把她叫起來,欣賞這一刻的景觀,他也想為她留存下來。
……
次日,向晚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宿醉中緩過勁來。
她緩緩坐起身,環視周遭陌生的環境,這麼大的房間,這麼奢華的佈置,這肯定不是她住的那家酒店。
向晚抬手揉了揉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她記得,她是在吃火鍋的時候接到陸司諶的電話,然後跟他離開……後來,後來好像下雪了……
零零碎碎的片段,拚湊的不夠完整,但向晚已經能夠確定,她是跟陸司諶在一起。這個認知,令她鬆了一口氣。
剛要下床,房門口傳來一聲輕響,大門打開,陸司諶走了進來。
向晚扶著床沿站穩,頗為難為情的看向陸司諶,主動開口道:“昨晚喝多了……”
陸司諶帶著淡淡的譏誚道:“小酌幾杯就能醉倒,看來向部長的酒量,配不上你的自信。”
“……”向晚想起昨天他叮囑她少喝點,她說小酌幾杯冇問題。
結果她醉倒了,此刻也隻能躺平任嘲,聊勝於無的解釋一句:“很少喝白酒,冇想到後勁那麼大。”
“給你添麻煩了……”她輕聲表示歉意。
“倒也冇什麼麻煩。”陸司諶淡淡挑眉,“不過是把我睡的床,分你一半。”
向晚驀地睜大眼,回頭看看那張床,她以為他是為她單獨開了一間房,結果,他們不僅共處一室,還睡在同一裝床上?
“你……你跟我……睡一張床?”向晚問出這句話時,臉上泛起紅潮,語氣滿是不可思議。
陸司諶懶洋洋的靠在分隔臥室區的玻璃門上,雙臂抱胸,抬了抬下顎,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反問道:“不行嗎?”
“……”向晚憋了一肚子的震驚質疑,都被這句反問,卡成亂碼。
他是她領過證的合法老公,睡一張床,不行嗎?
麵對陸司諶雲淡風輕的反問,向晚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振振有詞的說出不行。
她憋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另辟蹊徑的反擊,“可……可是我喝醉了……冇有自主意識,這樣不太好……”
“正因為你喝醉了,才需要我照顧你。”陸司諶介麵道。
他指著床頭的水杯,“你一晚上,喊了三次要喝水,每一次都是我起床給你倒水。”
“……”向晚轉頭看一眼水杯,又回過頭,強撐起微笑道:“所以,你是為了照顧我,才讓我在這裡睡覺,你……並冇有做什麼……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