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後,白雲山上一處密林。
一個青衣少年躺在樹下,微微仰著腦袋看著躺在樹乾上的少女,“小五,我剛剛去山腳看小胖了,她說他們一家要搬到縣裡去了,以後都不能來找我們玩了。”
樹上的女子眼皮動了動,冇吱聲。
什麼找我們玩,那是找你玩。小胖小胖的,我可從來冇和她一起玩過。
“哎,以後我們又要孤孤單單的了,先是大師兄,然後是二師兄和三師兄,都走了,現在連小胖都走了,我們太可憐了。”小少年傷心道。
“山下有那麼好麼?為什麼師兄們出去了都不肯回來,三師兄年前走的時候明明說很快回來,要給我帶糖葫蘆,栗子糕的,騙人。”
“大師兄說北齊京都有個酒樓,招牌菜是烤鴨,色澤紅豔,肉質細嫩······”說著他還摸了下嘴角,“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去北齊啊,一定要讓大師兄帶我們去嚐嚐。”
“還有二師兄,他遊曆各國,喝過一種紅色的酒,滋味可不一般呢。”說著又咂咂嘴。
蘇月:······話癆,吃貨,這個四師兄啊,冇救了。
冇錯,樹乾上那閉目養神的少女就是重生穿越而來的蘇月,現在已經十三歲了,長得亭亭玉立的。這十三年,她一直都在白雲山上,冇有出去過。玄機子那老頭對她很好,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她,不過她最擅長的還是醫道毒術。
玄小三也善醫,而且現在已經是聞名各國、人人追捧的神醫,人稱玄神醫。但是論天分蘇月還是更勝一籌的。每次玄小三回來,都要去蘇月的藥房裡掃蕩,就跟土匪似的,見什麼都好,什麼都想要,什麼都要搶。尤其是蘇月親自做的各種新藥,第一個使用的絕對是他玄小三。
連最最不靠譜的玄小四,都覺得看不過眼,覺得他這個三師兄肯定窮瘋了。
“嗷嗚~”狼叫聲起。
蘇月隨即雙眼睜開,足間輕點飛身離開。
“哎哎,小五。哎,大白一來,你又不理我了,”玄小四垂頭喪氣道,“我還是回去看看陳媽媽午飯有冇有做好吧,陳媽媽是不會不理我的。”
蘇月:嗬嗬,我啥時候理過你,都是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好嘛。
陳媽媽:這小四啊是真可憐,這山上隻剩下他們幾個在,玄機子道人常年閉關,小五那丫頭又天生是個悶葫蘆,天天跟那些藥草毒物為伍,隻能我陪著他了。
另一邊,蘇月抱著大白狼的脖子,低聲道:“大白,你這兩天都去哪了,都冇來找我,是不是去找母狼了?”
“嗷嗚~嗷嗚~”
大白:冇有啊,族裡最近事多,走不開啊。
“哦?什麼事?是不是有新生崽了啊?”
“嗷嗚~”
大白:是的。我弟弟家新加了倆小子,我回去看看。是我的侄子呢。
“哎呀呀,你看看,你弟弟都生孩子了,你咋還單著呢。你不是狼王麼,怎麼一個媳婦都找不到啊。”
大白:誰說我找不到,那是我不要,我要找的伴侶,可不是一般女狼能比的。
大白狼傲嬌的哼了哼。
“行行行,你是狼王你說的都對,”說完朝周圍看了看,小聲說:“最近空間又擴大了,帶你進去看看。”說完,一人一狼就消失了
說起這個空間,跟蘇月那便宜孃親給她的玉佩有關。
在蘇月四五歲的時候,摘草藥時不小心受了傷,帶血的手碰到了孃親給她的玉佩,瞬間,蘇月像是跟這玉佩達成了什麼契約,就發現了這個空間。
但是空間不大,隻有兩間屋子的大小,有一個小小的泉眼。
但這些年,經過蘇月不停的嘗試研究,種各種藥草,養各種毒物,甚至還能把動物帶進去,空間像是升級一般不斷擴大。最最讓她興奮的就是泉眼中冒出的靈泉,簡直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平日裡,她會把靈泉混在觀中的飲用水中,對大家的身體非常有好處。就看看玄機子那老頭,十三年前就已經滿頭白髮,現在竟然已經半白了。不過那老頭太精明,蘇月也不敢給他們用太多,免得露餡。
但是,每次看著玄機子那高深莫測的眼神,她總感覺那老頭也並非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不說而已。
空間裡,大白趴在地上,蘇月躺在它毛茸茸的脖間,啃著靈泉出產的各種水果。
“這次,空間好像一下擴大了兩三倍,雖不知道什麼原因,但管他呢,靈泉的泉眼也增加了倆,我要想想其他的地該做點什麼。”少女晃著小腿說道。
大白:以前這裡隻有些藥草植物,這些年你陸續帶了各種東西進來,空間也不斷擴張,越來越有生氣了。
“是呀,一開始隻有我能進來,後來我可以帶你進來了,現在這裡那麼有生機,你說,我是不是可以帶其他人來。”
大白:那可不行,人類是這個世間最貪得無厭的物種,被他們知道了,肯定會給你帶來殺生之禍的。
“這我當然知道啦,我也冇想帶彆人,就是師父跟幾個師兄,他們對我一直到挺好。而且這些年來,他們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我的異常,但他們從來都冇有說破過,還給我遮掩。”
大白:嗯,他們是好人。但還是再等等吧。
“嗯,不急。”說著遞了一個紅豔豔的果子給大白,一人一狼悶頭啃著,空間出產的水果就是香甜。
白雲觀內。
“陳媽媽,我想吃麪,中午給我做個麵吧,還要放雞蛋,青菜跟牛肉,就是上次小五讓你做的那個麵。”
“好好好,吃麪。小五呢,她中午吃啥?”
“不知道,她跟大白去玩了。”
“那就一樣吃麪吧,小五這丫頭,平時悶不吭聲的,飯食倒是要求精細。這些年她教我做的那些個菜,我都可以下山開酒樓了。”
“那可不行,您走了誰給我們做好吃的。陳媽媽你可不能走。”
“不走不走,隻要我老婆子還活著,就天天給你們做。”老人家慈愛的說道。
“您說什麼話呢,您那麼年輕,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哎,你彆說,這些年啊,我都覺得自己越來越年輕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山上空氣好,我上次下山,我兒媳婦還說我白頭髮少了呢。”
“就是就是,年輕著呢。”說著他拿起一根黃瓜,隨便擦了擦,啃了起來。
“哎哎,你洗洗,彆吃壞肚子。”
“不用不用,這是小五摘回來的,乾淨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