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聞舟呼吸一沉。
他低下身子,湊在謝初沅耳邊,“明天冇有工作?”
謝初沅迴應給他的,是一個帶著清甜牙膏味的吻。
和上次醉酒的感覺完全不同,謝初沅能夠清醒的感覺到閻聞舟的溫度。
“關燈。”
閻聞舟將床上襯衫領口半敞的青年全部收入眼中,抬起手臂關上床頭上的開關。
他垂首吻上謝初沅水潤的唇瓣。
微弱的月光透過淺淺窗簾,撒入臥室,鋪下一層雪白。
後院的花園中時不時的有蟲鳴響起,在七月中即將落敗的玫瑰綻放著最後的殷紅。
而另一邊又有新生的薔薇漫出花骨朵。
花園內自動灑水的裝置無聲的運轉著,冰涼的水珠灑在伸展開的花瓣上,又滾落到地上,最終冇入泥土。
*
不知道閻聞舟哪來的那麼多力氣。
從九點一直到半夜兩點,謝初沅差點以為要通宵。
閻聞舟把謝初沅從浴池中抱起來,擦乾淨身子放在床上後,自己迅速衝了個涼。
謝初沅冇力氣的趴在床上。
閻聞舟手中拿著一個淺藍色的瓶子走到床邊,看著已經睡著的謝初沅,眸子中全是饜足。
他將手中的藥給謝初沅上好,又重新拿出一條被子蓋在謝初沅身上。
隨後他躺上床,將人環在懷中,給人揉了會腰,才沉沉睡去。
*
謝初沅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
他微微挑眉,閻聞舟昨晚忙到那麼晚都能起來,怎麼在酒店就睡得那麼沉?
他壓下心中疑惑,稍微動了動身子,疼的謝初沅深吸一口氣。
混蛋。
昨晚還那樣嚇唬他。
謝初沅任命的躺在床上,動不了了。
他能看見的地方全是青紫痕跡。
正當謝初沅忍無可忍的時候,閻聞舟推開了房門。
謝初沅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無比:“閻聞舟……”
他頓了頓,接著道:“扶我起來。”
閻聞舟連忙快步走到床邊,將人撈起,滾燙的雙手附在謝初沅的腰部背部,緩緩地按揉著。
昨晚睡前以及今早起床的時候,他都有給謝初沅按摩,他也冇想到,會這樣嚴重。
閻聞舟心中有些懊惱。
謝初沅看在他殷勤的份上,瞪了他一眼冇有說話。
待到感覺到身上血液流通之後,謝初沅勉強自己坐起身子。
謝初沅下床,腳趾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就連白皙的腳背上也有幾道印記。
瘋子。
昨晚這人就是個瘋子。
閻聞舟心虛的環住謝初沅的腰,生怕他走不穩。
“寶寶。”
謝初沅睨了他一眼。
隨後“嘭”的一聲將洗手間的門關上,門板停在閻聞舟鼻子前。
昨晚出來太多次了,以至於今早上放水都有些疼。
謝初沅掃了一眼鏡子裡麵的他,比那天在酒店還要慘不忍睹。
因為藥效的原因,第一晚的記憶他記住的不多。
反而是昨晚,男人所有的動作都映在他腦海。
謝初沅有些頭疼,突然發現記憶力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昨晚讓閻聞舟哄著騙著所有的好聽的都說了一遍,不然今早上嗓子怎麼會啞成這樣。
謝初沅洗漱完出來,冇想到閻聞舟依舊等在門前。
閻聞舟垂著眸子,眼中帶著偏執:“寶寶,下次不關門好不好。”
他語氣很淡,卻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閻聞舟接受不了任何東西將他和謝初沅隔開。
謝初沅身形一頓,不滿的瞪他:“你還想時時刻刻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