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往春榭潮的你也敢拿來給本小姐試!這種肮臟東西!來人,給我壓住了賞她十個巴掌!”
又是春榭潮,殷問酒好奇的圍觀過去。
“那人是誰啊?”
“內閣大臣劉家的嫡女,劉素和啊,姑娘不是上京人吧?”
殷問酒點頭,“這是上京城的名人兒?”
那婦人捂唇一笑,小聲道:“可不就是名人兒,出了名的潑辣小姐。這十巴掌下去,那小姑孃的臉得成什麼樣子喲。”
看熱鬨的人圍了一個小小的圈,圈裡站著劉素和和她的丫鬟。
有兩人按住了一個小丫頭,看著不多十四五歲的模樣。
掌櫃的在一旁說和,“劉大小姐哎,這丫頭初來鋪子手腳生的很,您大人有大量,彆跟一個小丫頭置氣,氣壞您我可大罪過了啊。”
說完他又忙推了推那小丫頭,“快給大小姐好生賠罪。”
“對不起劉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她掙紮著,臉上已經吃了劉素和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殷問酒又問,“就因為拿錯了衣裳?”
旁邊的婦人道:“什麼拿錯了啊,那送往春榭潮的衣裳小丫頭正包著呢,被劉大小姐看著了,心生喜歡,就讓丫頭拿來她試。
那丫頭說這已經是人家的成衣了,劉小姐還是不依。
這不纔剛穿上身,春榭潮的人就來催了,這才知道,那衣裳是送去春榭潮的,於是發了難。”
殷問酒又道:“春榭潮姑娘穿的樣式,尋常人家都不穿?”
那婦人回道:“尋常人家哪裡穿的起,商家小姐倒是冇這些講究,但官家小姐啊,”婦人哼笑一聲,“傲的很,恨不得連路都不同人家走一條。
誰又不是為著活呢,若都如這大小姐般的出身,哪個願意在那種地方不當個人啊。”
殷問酒想到了陳氏,對她一生之所求的執念更理解了些。
身份與尊重。
她這樣的人不該怨胡序寧!也不會怨胡序寧!
士農工商,胡序寧是地位最低的商家女,她從來也不是阻礙她入侯府之人。
她還保下了她的孩子,親自為她接了生。
陳氏隨便打聽都能知道胡序寧是真心待著樓雲川。
她甚至讓他做了嫡長子,未來讓他世襲爵位!
所以老太太從未出現在陳氏的謀害計劃之中!
所以那怨,不會是陳氏!
殷問酒思慮間,那頭巴掌聲已然響起。
聲聲清脆。
小丫頭的哭聲也更大了,掙紮的也愈發厲害。
周邊有人看不下去,議論聲漸起。
還原著事情的始末。
掌櫃的想攔,但更害怕劉家小姐的潑辣報複,左右為難著。
“空桑。”
“殷姑娘……”樓知也欲製止殷問酒,“內閣大臣,劉起,正三品。”
殷問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樓傢什麼人,你放心。”
藍空桑撥開人群上前,兩下動作,便把擒人的人甩開了。
打巴掌的那老媽媽一愣,抬手就往藍空桑臉上招呼,被她一個眼神把手生生定在了途中。
殺氣,是讓一個普通人都能感受到害怕的殺氣。
她腰間還彆著兩把短刀。
那丫頭被甩了兩三巴掌,紅腫著臉縮在藍空桑身後。
劉素和道:“你是何人?”
“藍空桑。”
藍空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你可知我是誰?勸你少管些不該管的閒事!”
“你是我兩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女人。”
劉素和的氣憤瞬間被轉移,她音量忽地拔高,“我是內閣大臣劉家嫡女!你竟敢說要捏死我!誰給你的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