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縣的西郊空地之上,聚集著此次平叛黃巾軍餘黨的大軍,一望無際的帳篷坐落在空地之上,此時天色已經是下午。
秋風瑟瑟吹動著,一旁林立在大帳旁的樹木。
夕陽的黃昏,映照了整個天空,好似染血一般,帶著絲絲的暖意。
落到了中軍大帳之中,巡邏的士卒正拖著疲憊的身體,在軍營之中巡視著,一些士卒的身上都帶著一些傷。
在李峰來到開陽縣的時間,已經過去的五天的時間,大軍已經和臨邑縣的黃巾餘黨交鋒了五日,依然冇有攻下臨邑縣城。
大帳之中傳出,陸陸續續傳來討論的聲音。
正是第五日攻打冇有任何進展的訊息,兩邊都形成了對抗之勢。
“可惡!要不是這些黃巾軍提前占領臨邑縣,我等怎麼會如此被動。”
坐在首位之上,其中一個統帥,怒拍著桌子。
正是此次統帥之一的臧霸,大聲叫喊著。
“如果是遭遇戰,我等如何這等狼狽。”
“憑著我們4萬大軍,區區黃巾餘黨如何抵抗。”
在坐的將領臉上,都露出了疲憊之色,五日不間斷的進攻,冇有拿下臨邑縣,不僅疲勞,而且氣勢都冇有之前的高漲。
在首位的另外一個副統領,孫禮觀看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如果這麼耗下去,很難取勝,在一旁插嘴說道,
“朱治督軍校尉率領的兩萬大軍,何時能到?”
“他這次受袁術大人的派遣而來,帶了不少工程器械。”
“要不我們等到朱治校尉來之後,在進行攻城效果會更好。”
臧霸聽到朱治之後,臉色一變。
知道瞞著朱治的事情,終會讓眾將領知道,當下無奈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本來按照之前陶謙大人的安排,朱治校尉昨日就該達到的,可惡的黃巾軍餘黨,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三萬之人,在廣陵郡作亂。”
“朱治的大軍在廣陵郡平叛了,短時間之內不可能來支援我們了。”
“什麼?朱治校尉被拖住了。”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短時間內朱治大人無法平叛,無法支援我們,我們就在這裡乾耗著嘛。”
“臧霸大人,我到來的一千士卒,在這五日的攻城之中,已經損失過半了,我回去如何向縣令大人交代。”
“孫觀大人,我帶來的士卒,隻剩一百了,再加上你等都不供應糧食,我帶著僅剩之人今日就走,哪怕之後治罪,我也走定了。”
一人開始帶頭,好些郡縣的將領都坐不住了。
他們都起身告辭,大軍對峙五日的時間,全部人都是來爭奪功勞的。
哪裡知道耗費了士卒和糧食,一點進展都冇有。
而且這些郡縣來的將領,並不是全部受陶謙的管控,哪怕是離開臧霸和孫觀也製止不了。
“王都尉!不要走,我定會保障大家的糧食。”
“臨邑縣的黃巾軍糧食,足夠支撐半月之餘,倒是等到他們斷糧,我等定會獲勝的。”
孫觀急忙站了起來,出聲阻止著打算離開的眾將領。
但是這些將領好像約定了一般,在聽到朱治不會來救援的時候。
在坐的將領有一半都離開了大帳。
這次平叛之亂,本來一共有4萬多人,此時離開的人手,在加上離開的一半將領,還剩下不足三萬人。
坐在首位的臧霸,也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冇有離去的將領。
“大家如此信任臧霸,多謝在座的各位。”
“保證徐州的安定,是我等的職責,眼下各位可有破敵的良策。”
“可恨攻城的器械,被黃巾賊給破壞了,不然怎會如此被動。”
“我大軍糧食,可足夠堅持半個月,如果能我們等到臨邑城斷糧,自可不戰而勝。”
“臧霸大人!如果明日能分我一萬士卒,我定當作為先鋒,猛力攻城,區區七萬黃巾軍餘黨,如何抵擋得住。”
“我們或許可以分兩邊城門攻擊,不必一直攻打東門,這樣分兵,黃巾賊寇反應不急,或許能攻破之。”
眾人都議論起來方策,李峰坐在大帳之中,靜靜地聽著眾多將領的議論。
五日的攻城之中,他手下的士卒也損失了30人左右。
都是靠著500藤甲和眾士卒的訓練的功勞,要不然損失的士卒還要更多,他看著坐在首位的臧霸,臉上愁容不減。
看來對眾多將領的主意都不滿意,他接著看向身後的郭嘉,隻看郭嘉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即站了起來。
“臧霸大人!我有一計,可破臨邑城池。”
坐在首位的臧霸,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朝著李峰的位置看了過來,
“原來是李軍候,你有什麼良計?”
臧霸此話一出,眾人都露出不屑之色,看著李峰。
臧霸本來不太在意李峰,一個小小的軍侯在眾多將領中,軍職最低,帶來的士卒也隻有500人。
要不是李峰帶領的500士卒,都佩戴著藤甲,之前的攻城也極為英勇,他都記不住李峰的名字。
現在冇有什麼攻城的勝算,抱著聽一聽的心思問道,可是眾將領,都感覺臉麵被壓了一頭。
“你一個小小的軍侯,有什麼良策,不要叨擾我們的討論。”
“一個傅陽的軍侯,能有什麼見識。”
“你之前怕是都冇有領兵打過仗,能有什麼破城之策,簡直胡鬨。”
“就是!在坐的各位,軍職都比你高,我們都冇有良策,就憑你一個軍侯。”
“這要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三萬大軍的性命,豈會讓你一個小小軍侯來出謀劃計。”
“你有什麼良策,說出來讓眾將領聽聽樂子。”
“哈哈!說出來讓我們指點你一下。”
臧霸看著眾將領越說越起勁,當即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眾人的嘲諷之聲,
“聒噪!這是中軍大帳,不是市井,成何體統。”
看著眾將領停止了議論之聲,李峰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接著說道,
“我之前在夜幕之中,到臨邑縣的西邊城邊檢視過。”
“當時在城牆頭之上,守衛巡邏的黃巾軍極為稀少。”
“而且臨邑縣的西門,靠著山林,那裡的山林之中樹木繁茂,遮擋了視野。”
“在夜幕之下,哪怕憑藉著城牆上的燈火,也對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