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止年儼然一副阮靜是他所有物的態度,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彰顯著他的不悅。
寧澤目光落在阮靜被摟住的腰,笑意一僵。
他深深看了阮靜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如此……”寧澤唇角輕扯,看向故止年:“表哥,我認錯人了,抱歉打擾了。”
語畢,寧澤先一步走進宴會廳。
離開時隱約還能聽見故止年的聲音:“我表弟你也想勾搭不成?”
阮靜回了些什麼寧澤冇能聽清。
但他的臉色已經黑下來。
寧澤記憶中的安凝,明豔靚麗,最重要的是,她身邊永遠站著季洲。
那個耀眼奪目的天才,讓所有人,包括他都敬仰的男人。
寧澤曾以為,再次見麵,將會是在他們的婚禮上。
可現在……“那不是阮靜嗎?
沈嫣然都回來了,怎麼故總還帶著她?”
不遠處的談論聲傳來,打斷了寧澤的思緒。
接話的女人冷笑:“能在故總身邊待三年,手段肯定高唄!
不過故總前幾天纔在拍賣會上買了套上千萬的珠寶送給沈嫣然,我看她也不長久了。”
……難聽的話句句入耳。
一向視季洲為偶像,寧澤越聽越氣,轉身,他徑直朝著阮靜再度走過去。
錯身而過時,寧澤低聲開口:“學長真是看錯了人,你這種人,跟學長分了也好!”
話落,他利落離開。
阮靜渾身一僵,之後的整場??x?宴會,她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她的不對勁太過明顯,故止年冇法不注意到。
回到家。
見她仍然一副失神模樣,故止年的耐心也達到了界限,他鬆鬆領帶,冷聲質問:“你怎麼回事,去趟宴會就跟丟了魂一樣?
我還冇問你,你跟我表弟是怎麼認識的?”
阮靜這纔回過神來。
她視線在故止年身上聚焦,而後扯了抹笑:“他不是說,是認錯人了嗎?”
故止年冷冷一笑,目光沉沉盯著她:“那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裝給誰看?”
阮靜心口一刺。
隨後,她低頭解下手鍊,遞還給他:“這條手鍊,是你送給沈嫣然那套珠寶的附贈品吧?”
故止年神色微僵,霎時明白過來,原來阮靜是因為這件事才悶悶不樂的。
意識到這點,他心底竟生出一抹無法言說的愉悅來。
他神色緩和,將人拉到懷裡輕聲哄道:“這怎麼來的不重要,我覺得它很適合你。”
阮靜任他攬著,並不吭聲。
見她眉眼間仍然陰鬱,他眉頭輕蹙,歎了口氣。
“乖,如果你因為這個生氣的話,我明天也給你送一整套珠寶?”
說著他低頭吻向阮靜的額頭。
然而阮靜推開了他。
“我今天累了,先回房休息。”
……翌日。
阮靜起來時,已經臨近中午。
下樓見到客廳正在看書的故止年時,她愣了一瞬。
“你昨晚……住在這裡?”
阮靜稍顯詫異問。
故止年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嗯,睡的客房。”
阮靜一怔,這好像是故止年第一次在不同床的情況下,留宿在她這裡。
“怎麼了?”
故止年抬眼看她,眉梢輕挑,“還在生氣?”
阮靜回過神來,忙搖搖頭:“冇……我去給你做飯。”
一個小時後。
阮靜將準備好的飯菜端上桌。
三菜一湯,還算豐盛。
阮靜將一盤香芋排骨遞到對麵,輕聲道:“這是你最喜歡……”“我從不吃這個,你忘了?”
故止年不悅挑眉,打斷了她的話。
阮靜一愣,將盤子往回一收。
“抱歉。”
故止年看著她,沉默一瞬,卻是勾了下唇角:“阮靜,你不會是一孕傻三年了吧?”
他以前本就鮮少同阮靜一塊兒吃飯,因此她記錯喜好也正常,他並不想計較。
聽見這話,阮靜也隻是笑笑,不多爭辯。
故止年又轉而說:“今天我陪你去做產檢。”
“好。”
阮靜乖巧點頭。
到了醫院,她卻在產檢室門口卻看見了沈嫣然!
沈嫣然自然而然挽住了故止年的臂彎,眼中滿是得意:“你好,阮小姐,我想一起看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