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係統冇想到自己隻不過是稍微弄了點催眠幻術,宿主就會變成這樣,以她的脾氣醒了後還不知道會怎麼削它。
它連忙大聲喊南初:【宿主!醒醒,快醒醒!】
可夢境太纏心,南初遲遲冇醒過來,係統隻能又采取老辦法——
南初疼的慘叫。
然後終於醒了。
一睜眼就對上了江禦的雙眼。
那雙比小的時候冰冷了太多,卻依舊清澈的眼眸。
南初這一刻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夢境還是現實了。
她怔怔的望著他,輕語呢喃:“江禦?”
“你……”
又發什麼神經?
江禦想這麼說的,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聲:“恩。”
“江禦?”
“……恩。”
“江禦?”
“……閉嘴!”
冇完冇了了是吧?
南初被他這麼一凶,這下終於清醒了。
她看了眼四周,所有人都大張著嘴巴,一臉吞了翔一樣的表情。
南初:“……”
妥妥的大型社死現場!
不過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南初非常擅長這一點。
她就像冇事人一樣,衝大家笑了一下。
係統:【宿主,笑之前先擦擦你的眼淚啊!】
南初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滿手的淚,濕漉漉的,冰冰涼的,這感覺莫名就又讓她想起了夢裡。
她看向江禦。
他麵無表情的把飯盒放在了她桌上,然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南初用手摸了摸飯盒,像寶貝似的抱進懷裡:“唔,我最愛的飯盒,江禦總算把你還給我了,不然我還得在夢裡追著他要。”
眾人:“?”
所以她哭成那樣,隻是因為追著江禦要飯盒?
這又不是鑲金的,至於麼?
江禦:“……”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
當著眾人的麵,南初把飯盒很寶貝似的收了起來,然後就開始看書。
看起來很專注,但實際上她整個情緒都還陷在剛纔的夢境中。
她用意念去問係統:“後來呢,他怎麼得救的?”
【隔壁鄰居路過的時候發現的,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都說再遲幾分鐘,這孩子就冇救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楊柳呢?”
【鄰居報了警,她被帶走了,可她身為監護人,這種事的法律定義很模糊,最終也隻是被責罵了幾句就放了。】
不過好在她在這之後終於知道收斂了,冇有再那麼頻繁的虐打過江禦。
可太遲了,江禦對她已經徹底喪失了渴望,他再也冇叫過她一聲媽。
他的性格也變的越來越孤僻,冷血。
南初聽完,心裡很難過。
她想到了她自己。
很小的時候有一家人來領養過她,但男主人,所謂的爸爸,晚上竟然偷偷鑽進她被窩,對她動手動腳的。
她用檯燈砸暈了他,跑去向女主人告狀。
那時候她是真心實意把她當媽媽的,雛鳥一般的向她尋求保護。
可女主人卻罵她是個小狐狸精!
甚至還怪她把她丈夫打傷了!
她說要把南初關起來,等她丈夫醒了再懲罰她。
南初太害怕了,連夜偷跑了。
從那以後,她開始了獨自流浪的生活,這世間的人心險惡、人情冷暖,她全都飽嘗過。
這養成了她淡泊的情感,她很少對人產生共情,可對小江禦,她實實在在的被觸動了。
她好想、好想去抱抱那個小江禦,告訴他:“彆怕,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