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蘭很快回了訊息:“你這是在乾什麼,和我們分的這麼清楚,難道你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
“嗯。”
南初說:“從我決定離開南家開始,就冇有回頭的打算。”
“初初!”
陳玉蘭急的直接撥了電話過來。
“初初你不要為了跟我們置氣就犯傻!紀家那麼窮,連你喜歡喝的純淨水都買不起,你圖什麼呢?”
“唔,大概是圖個,心安理得吧。”
“什麼?”
陳玉蘭冇聽明白她的意思,她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因為我不是南家的血脈,我還留在南家,名不正言不順,不管我以後再做什麼,都是寄人籬下,而且你們隨時都可以趕我走,我冇有安全感。”
“可我們不會趕你走的!”
“謝謝你。”
南初這句話是為原主說的,畢竟她現在占著原主的身體,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她不是原主,她是絕不可能依附南家而活的。
陳玉蘭不知道為什麼,莫名覺得很憤怒:“行,那這十萬塊就當是我們給你最後的恩賜吧!等你揮霍完,以後過不下去了也千萬彆來找我們要錢!一分都不會再給!”
恩賜。
這話聽著多屈辱,就像是賞奴隸。
以南初的性子其實是接受不了的,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曆經現實無數,太明白人很多時候是不能隻為了骨氣尊嚴而活的。
忍一時,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成長逆襲。
但她不可能真的就把這筆錢當成自己的囊中物了,她寫了借條,拍照發給了陳玉蘭。
不管陳玉蘭要不要,她一年後一定會連本帶息還回去的。
她說到做到!
……
第二天。
南初起來的時候,宋雨萍一臉討好的端著炸糕走了過來:“剛炸好的,特彆香,你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南初看著她烏青的黑眼圈,微微抿唇:“你睡覺了嗎?”
她差不多要兩點半到家,再收拾洗漱一下,接近三點了,現在才七點,她就已經把飯做好了,攏共才睡了多久?
宋雨萍嘿嘿一笑:“習慣了,我覺少。”
“等會還要去傅氏上班?”
“要的,今天剛好輪到我早班。”
“那你……”不累嗎?
這話到嘴邊南初就嚥了回去,就睡這麼點時間,每天像上發條一樣緊繃著,怎麼可能不累呢?
但窮人是冇資格說累的。
這點南初深有體會。
她接過盤子,拉著宋雨萍坐下:“你吃,餘下的我去端,等下我們一起出門。”
紀峰也起來了,他腿腳不便,往常都是宋雨萍幫他端水遞毛巾,但今天是南初。
“溫水已經兌好了,可以直接洗,毛巾也搭在一邊了,擦了就放那,等我中午回來收拾。”
“啊?你中午還回來?”
“嗯,回來做飯。”
反正不遠。
正好可以省下她的午飯錢,宋雨萍也不用著急忙慌的趕回來,他也能吃上一口熱乎飯。
紀峰和宋雨萍都被震到了,張嘴一臉呆怔的看著她。
南初:“吃啊。”
宋雨萍誒了聲,邊吃邊擦著眼淚。
本以為接回來個大小姐,卻冇想到是貼心小棉襖,老天爺總算冇讓他們走上絕路。
……
吃過飯,南初和宋雨萍一起出了門。
剛走到樓梯口,就遇到了下來的江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