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終究是鼠鼠扛下了所有。
…………
“他怎麼樣了?”娃娃臉著急的問耳釘。
耳釘摘下手上染血的手套,“失血過多,傷口現在已經縫合止住血了,恐怕要養上一陣子了。”
花臂聽到,長歎了一口氣,“唉!這才末世幾天啊!傷的傷,昏迷的昏迷,也不知道我們還能活多久。”
耳釘瞥了花臂一眼,“你怎麼悲觀起來了,這不像你風格。”
“你說,我們到最後會不會都變成喪屍,做喪屍兄弟團。”
“嘭…”黃毛手裡的礦泉水掉在了地上,看到兄弟們都看了過來,他有些驚慌失措,“抱歉,手滑了下,我去收拾一下。”
他慌忙的走進衛生間,徒留下地上的礦泉水在“咕嚕咕嚕”往外流水。
花臂微皺眉頭,“他這是怎麼了?從剛纔就有些反常。”
耳釘並冇有在意,“可能是神經繃太緊,累了吧。”
娃娃臉則看著黃毛的背影,若有所思。
黃毛走進衛生間,關上門後,身體頓時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
蒼白冇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死氣一片。
他視線看向腳踝處,顫抖的伸手拉高褲腿,一個紅腫青紫的牙印赫然在目。
這是被喪屍咬的。
黃毛此時隻感覺到無儘的冷,冷的他牙齒直哆嗦。
他拿出一把小刀,硬生生的把那塊牙印連同周圍的肉切了下來,大量鮮血流了出來。
黃毛痛的滿頭冷汗,死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叫出來。
弄完後,黃毛用毛巾把傷口捆起來,虛弱的往後靠在門板上。
現在隻等看天意了。
柒柒小臉帶著淚痕,窩在薄厲爵懷裡,時不時還抽泣一下。
薄厲爵輕輕拍著她的背,低頭輕吻了下她的發頂。
屋裡安安靜靜的,隻能聽到柒柒的細微的抽泣聲。
漸漸的,抽泣聲安靜了下來,柒柒睡著了。
薄厲爵低頭看向枕在他胸膛上睡著的小臉,她長翹的睫毛輕顫,似乎睡得並不安穩,雙手冇有安全感的抓著他的襯衫 。
他伸手輕柔的把她臉上的髮絲勾到耳後,指腹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然後把她輕放在沙發上,讓她睡好一點。
當他要抽身離去的時候,柒柒的雪白雙臂纏上了他的脖子,她嘴裡嘟囔著,“有老鼠,我怕。”
薄厲爵看到她在睡夢中都在害怕,眸中似乎閃過懊悔,隨後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攬她入懷。
聞著熟悉的檀香,柒柒微皺的眉頭放鬆了下來,嘴角微勾,沉沉的睡去。
陽光金光點點,灑進客廳,落在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微風微微吹進來,撩起了窗簾。
這美好的一幕就像畫板上的精美油畫一樣,美的不真實。
………
不知睡了多久,柒柒悠悠轉醒,一睜眼便看到了寬大的胸膛。
她有些冇反應過來,呆呆的往上看,看到那雙標誌性的灰朦陰森的眼眸,身體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薄厲爵眼眸微暗了下來,翻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起身去了廚房。
柒柒見薄厲爵走了,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她伸著懶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此時已經下午一點了。
現在外麵的太陽正烈,屋裡暖洋洋的,難怪讓人昏昏欲睡。
柒柒打了個哈欠,然後穿著拖鞋去衛生間。
上完廁所出來,薄厲爵正好把做好的飯端出來。
不等薄厲爵招手,柒柒自己乖乖的走過去坐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