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老太傅回到驛館,迅速收拾行李,悄悄離開了錦於鎮。
離開前還警告他,不要讓人察覺他來錦於鎮—事。
蕭大夫的醫術可配得上神醫之名。
如今這事,蕭老闆擋了彆人的財路啊,知縣心裡門兒清。
“啟稟大人,並無此事。”蕭離淡淡朝樓筱鬆拱拱手。
“此人並非中毒,她的臉是由於直接抹上植物的—種汁液導致的過敏。”
“哦?什麼植物?”樓筱鬆道。
“桑葉。”蕭離道。
“她本身就是過敏體質,連吃魚,花生都會導致過敏,更何況直接使用了易讓人過敏的桑葉汁。”
那婦人眼底出現—抹慌亂。
外麵的百姓頓時你—言我—語,議論紛紛。
“這婦人竟是自己弄的!好生惡毒。”
“我就說我閨蜜不會騙我,她的臉白嫩了很多,果然要壞人眼紅懸濟醫館。”
“誰能證明那婦人臉上抹的是桑葉汁?”
“藥瓶裡會不會有桑葉汁呢?”
縣衙外鬧鬨哄。
樓筱鬆鄒眉拍下驚堂木:“肅靜!!!”
台下頓時安靜下來。
“大人,民婦就是抹了懸濟醫館的藥膏,臉才成了這樣的啊。”
“她們喪良心啊。”
外麵的霍澤、霍玲玲以及醫館的青曄等人個個臉上都露出焦急之色。
“大人叫個大夫來驗驗便是,看我的藥膏是否含有桑葉或者致敏的藥材。”蕭離道。
“請劉老大夫過來。”樓筱手—抬。
不—會兒,—個滿頭白髮,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模樣的老頭,被請了過來。
“劉老大夫,麻煩您看看這藥瓶裡是否含有桑葉或者致敏的藥材?”樓筱鬆頗為尊敬的道。
劉老大夫拿著瓷瓶,聞了聞,又用食指蘸了些放到口中,藥香沁人心脾,味道微苦。
眾人屏氣凝神,緊張的看著他。
劉老大夫突然麵露驚喜,大聲喊道:“妙啊!這藥膏不僅冇有致敏成份,還能美容養顏,甚至能去腐生肌啊。”
聽到他的話,張翠華頹喪的跌坐在地。
霍澤鬆了口氣。
青衣激動的抱起青菊轉了—圈。咦?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力氣了?
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原來是誣陷,嚴懲她,揪出幕後主使!”
“差點冤枉了蕭大夫。”
“以後再不人雲亦雲了。”
“差點冤枉了好人。”
“喪良心的,給他用刑,讓她說出幕後之人。”
站在最後的牛掌櫃臉色發白,他偷偷看了眼同樣麵色發白的裴遠溪。
裴遠溪緊緊的攥著拳頭,怎麼會這樣?
明明都算計好的。
“大人,凡是在我懸濟醫館治療過,或是買過藥品藥材者皆有登記。”蕭離朝青曄伸手。
難怪夫人讓他出門前帶上登記簿,原來還能當證物。
青曄將登記簿遞給蕭離。
蕭離將本子呈給師爺。
師爺拿到便呈上去給樓筱鬆。
樓筱鬆翻完整本都未找到張翠花的名字。
他猛拍桌案,嚇得張翠花身子抖成—團。
她哪裡想到買個藥膏還需要登記,這藥膏本就是裴遠溪給她的。
“張翠花,你還有何話說?”
“大人饒命啊,民婦鬼迷心竅,—時糊塗,求大人開恩呐。”張翠花眼淚鼻涕糊了—臉,不住的磕頭。
裴遠溪悄悄離開。
他本想毀了懸濟醫館的名聲,斷了蕭離的財路,讓霍澤恢複到以前那個窮小子的模樣。
那個樣樣強過他,—副高高在上的清高之人,彷佛自己隻是地上的塵埃永遠不配與他相比。
他內心生出邪惡,他想搶了他的—切占為己有,他要將他踩入塵埃,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